「窈窈,孤會當真。」許是沾染情慾的味道,這聲窈窈過分繾綣。
南宮燚有沒有被自己撩撥到宋窈不知道,反正她是又被撩撥到了,不過也有些心虛,轉瞬又理直氣壯起來。
手在男人後頸摩挲,掐著嗓子裝乖:「殿下說的什麼話,妾身字字句句都出自真心。」
饞他的男色饞他的身子也算想要他,對吧?嗯,怎麼不算呢。
大淵民風開放,宮裝端莊卻也不至於裹得嚴嚴實實,南宮燚咬住懷中美人裸露在空氣中的香肩,惹得美人低低的一聲嬌嗔驚呼。
南宮燚笑了聲,補償似地在咬痕上舔舐,更像野獸了。
第五章 妾身怕血
翌日,清早,驟雨初歇,屋檐還落著雨滴。
宋窈剛起,如霜正給宋窈更衣,瞧見主子肩處的咬痕眉毛都擰了起來,「主子,奴婢幫您報仇!」
宋窈:「嗯?」意識到如霜指的是什麼後忍俊不禁,「報什麼仇,這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
如霜一臉嚴肅,義憤填膺,一副得到宋窈允許下一秒就要拔劍衝去跟南宮燚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可是一夜過去了這痕跡還沒消,可見太子下口之狠。主子,這不是情趣,太子這是在欺負您傷害您!」
宋窈呆了呆,然後被逗笑,笑得淚花都快出來了,捏了下小丫頭的冷臉語重心長:
「如霜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殿下剛才咬的呢?」
今天不用上朝,南宮燚剛剛才離開,這會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練武場。
這位天皇貴胄自律得很,以至於身材,嗯,相當養眼。
「哦。」得知是自己誤會了如霜愣愣哦了一聲,默默伺候主子穿衣。
咬人這種情趣什麼的如霜表示不理解,但尊重,主子沒受委屈就行,主子開心就好。
「對了主子,早些時候千面回來過了,帶回一些消息,另外還有夫人讓她帶給您的話和東西。」
宋窈手掩面,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
宋母讓千面、……,千面就是前個兒那個全新的蔡嬤嬤,人如其名,有千張面孔。
精通易容術,宋窈的殺手組織里的人才。
宋母讓千面帶的是一張藥方,一張能讓女子生男不生女的邪門藥方。
讓帶的話無非是那些不中聽的,還要來一句這都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末了不忘那句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的話,你就是來討債的。
宋窈冷笑連連,隨手將藥方遞給在旁伺候的粉衣丫鬟。
「拿去燒了,另外去花圃折幾枝母親最愛的紅牡丹給母親送過去,竟有閒心搞這些歪門邪道,母親還是過得太好了。」
粉衣丫鬟:「是。」
她前院花圃里那些顏色艷麗的花花草草可都是寶貝,例如這血色的牡丹花吧,夜裡花香會變得馥郁,聞久了會讓人精神萎靡。
至於白天,白天它就是平平無奇的紅牡丹,除了分外賞心悅目以外。
如霜:「主子,還有一件事,千面發現夫人與一家書鋪的掌柜有不尋常的書信往來。經過調查,那男子是夫人的兒時玩伴,和夫人算是。」
宋窈黛眉挑起,對此感到意外極了。
戀愛腦了半輩子的便宜娘這是終於心灰意冷,移情別戀了?
「嗐。」
宋窈嗐了一聲,理了理華美的雪紗羅裙,又從首飾匣子取出枚成色堪稱極品的白玉扳指戴在左手食指,方才慢悠悠懂事道。
「父母的事做兒女的怎好插手,就當不知情好了。走吧,我餓了,去用早膳。」
話是這樣說,宋窈卻沒真的自己先去用膳,而是親自去了趟練武場,之後才去用的膳。
南宮燚沒一起,人要練武,完了還要再次沐浴更衣,讓她自己先吃。
宋窈也沒推辭,昨夜之後兩人親近不少,她今日再在這種芝麻大的小事上惺惺作態沒有必要。
六月的天總是說變就變,今早雨過天晴,過了晌午天空又烏雲密布眨眼間下起瓢潑大雨。
外頭雷雨聲嘈雜,顯得書房內是一番歲月靜好的幽靜。
南宮燚正在批閱公文,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而為之,從來都是穿深色衣袍的男人,今天穿了件和妻子羅裙一樣顏色的蟒紋長袍。
宋窈在旁,美其名曰來為殿下磨墨,實則大半的時間都捏著銀制的小叉子在旁吃冰鎮過的鮮甜荔枝。
偶爾良心發現會送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到南宮燚嘴邊,美眸彎彎,看起來溫馴無害極了。
南宮燚倒也縱著,墨沒了自己磨,荔枝餵到嘴邊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