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小院,就讓等待已久的錦衣中年男子擁入懷,男子一身文人打扮,長相也十分斯文。
「萱兒,今日怎麼清早就急匆匆地讓人將我叫來這,可是有什麼急事?」
宋母已經很多年沒從丈夫那裡得到半點溫情,對這樣的溫情無疑是留戀的,可腦海里不斷回想的是幾個兒女的話。
她愛這個男人這段時日如珠如寶地對待她,讓她恍惚間像回到年輕的時候,可比起這些她更要為自己後半生打算,所以哪怕萬般不舍也要狠下心。
「阿雲。」
宋母一滴淚無聲落下,轉身,投入身後之人的懷抱,邊流淚邊胡亂去解男人的腰帶。
接下來小院的床榻搖晃,停下又搖晃停下又搖晃這樣來回幾次後,
宋母躺在被她喚做阿雲的中年男子懷裡,說起兩個孩子婚事恐怕成不了的事。
「雖然霖兒他們幾個說是燁兒偶然之下撞見我們幽會的,可我總覺得是他們小妹告訴他們的。
你說她怎麼這麼狠心,上次掐我這個當娘的的脖子也就罷了,到頭來還言而無信,不給我這個當娘的留最後的幾分顏面。」
「早知如此,當初她出生的時候我就該讓阿嵐掐死她,真是來討債的,我真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才生了這麼個禍害來禍害我。」
宋母待在男人懷裡,沒看見男子斯文臉上的不耐,等宋母絮絮叨叨抱怨完後,男子憂愁道。
「萱兒無需為此煩惱,幾個孩子知道就讓他們知道,你終歸是他們的母親。為了你的顏面也為了他們自己的顏面,諒他們也不敢往外說。」
「兩孩子的親事……唉,不成就不成吧,我本也沒抱什麼希望。看來是天註定,幾十年前你我無緣,現如今你我的孩子也無緣。」
說著還跟著掉幾滴眼淚,等做戲做的差不多了,趕緊提要緊的事。
心裡著急,面上卻愧疚:「萱兒。這些日子書鋪生意不好,你給我的那幾家鋪子經我的手也不知怎麼地生意一落千丈。
你看,能不能再勻些銀兩齣來給我周轉一陣,等生意見好,我立刻百倍千倍地還你。」
宋母一口應下,男子欣喜若狂。
摟著宋母還要再來幾次,卻被宋母以早朝就快結束時間來不及婉拒,男子作罷,兩人下榻整理衣冠。
宋母讓余嬤嬤進來伺候自己穿衣梳理髮髻,等穿戴完畢後,在男子不解的目光下,又叫人進來。
是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握著佩劍。
「萱兒,這人是……?」
黑衣男子佩劍出鞘,被喚做阿雲的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喉嚨就多了一道血口子。
血噴涌而出,人重重倒在地上,眼睛到死都盯著宋母,咽氣了眼睛卻還是睜著的。
從黑衣男子拔劍的那一刻,宋母就由余嬤嬤攙扶著背過身去,聽見重物落地聲,傷心的眼淚落下。
「阿雲,你別怪我,要怪就怪我們今生有緣無分,怪你自己貪得無厭。」
說完宋母抹了把眼淚,吩咐黑衣男子:「你再補一刀,別留後患。我們先走你留下,將他丟進院中那口枯井裡後用石頭將井口封死。」
「切記,別留隱患。」
黑衣男子頷首:「是。」
聲音嘶啞雌雄難辨,若是懂行的人在,聽這樣的聲音,便能知道這個黑衣男子是死士出身。
宋母帶著余嬤嬤先行離開,等安然無恙回到丞相府進了自己院子後,又讓余嬤嬤將門關上,囑咐余嬤嬤替自己辦事。
「等天黑,你就過去將那屋收拾乾淨。到時候我讓趙一跟你一塊過去,你就讓他在外邊守著別驚動任何人。」
趙一就是那名黑衣男子,趙是宋母的娘家姓氏,大淵大戶人家養死士,死士都隨主家姓。
余嬤嬤應下:「夫人安心,老奴記下了,定會將事辦妥。」
宋母皺了皺眉,也不知怎麼地突然覺得這聲夫人怎麼聽怎麼不順耳,端起茶盞,思忖少頃道:
「往後私下裡喚我小姐罷。」
今個兒她算是看明白了,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丈夫當年娶她是圖她娘家能幫扶她升官,阿雲是貪圖她的身子和手裡的當鋪銀票。說到底,都一個樣。
原本幾個兒女讓她為了自己後半生考慮,要對阿雲痛下殺手她還傷心難過於心不忍,眼下想想倒是覺得這一步走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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