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危險。」
宋窈:難怪。
她說怎麼出門十天之久,他怎麼不帶她。太子殿下有多粘人,她比誰都了解。
「窈窈安心,孤會平安回來。」
南宮燚側身,將人撈進懷抱。把具體到江南哪塊地方做什麼事說了說,說得很是詳細,
這些具體的事宜和安排只有心腹之人才知曉,本不該說,會說,說明他完完全全信任她。
被人信任,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尤其是被自己愛的人,更覺幸福,宋窈不是個煽情的人,也不愛說煽情的話。
靜靜聽完後,反手在軟枕底下摸了摸,摸到自己早早放在枕頭底下的小令牌後,放進南宮燚手心。
在男人目光注視下,長睫顫動,笑,有些不好意思:
「妾身不是混江湖的嗎?恰好在淮南地界也有些勢力,是一家武行和一家鏢局,雖然和夫君的勢力相比微不足道,但還是想盡一點綿薄之力。」
「明早妾身將武行和鏢局的名字寫在紙上,夫君拿這枚令牌前去他們就會聽命於你,
他們不會問不該問的,夫君放心差遣就是。另外夫君若是以太子的身份前去,切記不要提令牌是妾身這個太子妃給你的,
他們不知道妾身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只知道令牌是組織里的幾個上層人物才有的東西。」
……
靜,宋窈一長串話說完,寢殿內陷入良久的寂靜。
南宮燚久久不說話,宋窈有些不解。借著夜明珠透過帷幔照進來的一絲光亮,
手在南宮燚眼前晃了晃,至今仍然吊著幾分情事餘韻的嗓音撥人心弦,疑惑不解。
「殿下?」
「呀~」猝不及防換了張床,太子殿下這張大床,宋窈習慣性矯揉造作驚呼,隨後就是嬌嗔。
不是隨隨便便或者是公式般一成不變的嬌嗔,而是根據當時的情景情況而定。
例如現在。
宋窈先要讓自己躺得舒服,等在這張專屬於她的大床上調整到最放鬆的姿勢後,
方才伸爪,安撫去摸太子殿下的腦袋。半是共情安慰,半是體貼依賴,嬌嗔:
「怎麼了?」
明明猜出太子殿下是被自己感動到了,卻還要明知故問。這不是惡趣味,是夫妻間感情的粘合劑夫妻間的小情趣。
南宮燚:「孤很高興。」
夜色中,宋窈笑容明媚,卻不動聲色。不過也沒繼續裝作不知道第二次明知故問
為兩人在今夜因為彼此進一步坦誠相待而升溫的感情,再添把火。
視線交匯間,吻上南宮燚的唇,蜻蜓點水卻溫柔如水。分離之後,一字一句含情脈脈:
「殿下,妾身愛您。」
明明可以喚夫君,卻稱殿下。明明可以不用敬稱,卻不用你不是用您。可偏偏這樣,這羽毛般輕柔的一句帶給南宮燚的衝擊力才巨大。
所有的所有,無非都是太子妃拿捏太子殿下心的巧思罷了。
然,一個王朝的儲君又怎會看不穿妻子的巧思,可南宮燚心甘情願投身妻子為他編織的情網。
因為這原本,就是他所盼望的。
要問宋窈知道南宮燚能看穿她使的手段麼?答案是肯定的。
她知道太子殿下能看穿,但她更知道太子殿下愛她,所以,肆無忌憚明目張胆。
第六十一章 送別
三日後,東宮府門口。
冷風中,長長的隊伍越走越遠,被重兵保護在中間的馬車馬車簾一直懸掛著,
望著帶著人站在府門前依依不捨看著自己這邊的宋窈,南宮燚眉峰深攏,不舍自不必說心疼更甚。
馬車拐彎,再看不見。
心都跟著顫了下,勻稱分明的手指落下馬車簾,閉眸假寐平復自己的情緒,腦海里浮現的卻都是有關妻的一切。
摩挲左手拇指的白玉扳指,仿佛妻就在身邊,心緒漸漸平穩,
睜眼,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眸里是自嘲。哪裡是她離不開他,分明是他離不開她。
話分兩頭,東宮。
送別夫君後,宋窈一路回到寢殿,回到床榻倒頭就睡。
許是分別在即,昨夜太子殿下要她要狠了,偏她還不舍叫停,無他,只因南宮燚用男色勾她。
而且南宮燚對房中術這方面的了解之深,可以說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足以想像兩人每次行房事時的歡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