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兀自思忖這會兒功夫,南宮燚的笑聲已經停下,高挺的鼻樑骨去蹭懷裡女人的鼻樑骨,
討好的意味明顯。見宋窈回神,眸底有笑痕,整個人將近一天的戾氣散去,唯剩柔情。
「多謝夫人。」
此話一出,宋窈一切就都明白了,將手上的匕首隨手扔出床榻,既好氣又好笑。
「謝什麼?」
「縱容孤的試探。」隨著這聲落下,南宮燚一觸即離的吻一個接著一個降下,兩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親密得幾乎嚴絲合縫,
南宮燚身上的烈酒味道自然而然更加清晰濃郁,摻雜著淡淡的沉香,很好聞。
宋窈卻沒心思去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等南宮燚親夠後,手指指尖摸上夫君眼下淡淡的烏青。來了幾分氣,不由責怪:
「殿下昨夜幾乎一夜未眠,也不知道挑個……」
唇被封住,很快,寢殿的燭火熄滅,夫妻相擁而眠。
第七十九章 大禮
第二天,天寒地凍,勝在是個晴天。
天剛蒙蒙亮,整座東宮燈火輝煌。寢殿裡,宋窈一襲雪色長袍包裹凹凸有致身段,
睡眼惺忪,正親自為夫君更衣,好一幅賢良淑德模樣。
宋窈:「好了。」
為南宮燚披上大氅後,宋窈累得嘆了聲,索性雙手環住男人的腰身整個人往寬闊懷裡倒。
說著例行公事的話,嗓音倦懶:「殿下一切順利,早些歸家。」
南宮燚莞爾,手掌順了順宋窈長到纖腰的墨發,彎下身抱著妻縈繞幽香的身子,只覺得心安。
「好。」
今日是父皇寫傳位詔書的日子,難為她陪他早起。將人打橫抱起抱回床榻,依依不捨幾番耳鬢廝磨,這才離開。
借宋窈的吉言,一切都很順利。
大淵44年冬,帝王傳位太子,禮部著手準備登基大典。
傳位詔書一下來,東宮每天都很熱鬧。帝王下旨,國事一切交由太子,太子當下雖未正式稱帝,可和一國之君無異。
南宮燚很忙,連帶著宋窈也跟著忙。
許是想著登基大典過後,太子太子妃入主皇宮,想再見一面不容易,趁著現在見面容易,這些人卯足了勁爭著趕著登門拜訪。
見南宮燚的人,大多為高官厚祿。見宋窈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日後和她在後宮做姐妹。
宋窈一開始還會應付,幾次之後直接避而不見,很快就有人有意見,跑到南宮燚跟前給她穿小鞋。
這天,天氣晴朗,冷歸冷卻是個好天氣。
東宮,太子書房外的常青樹被臨近晌午的日頭照得翠綠,偶有飛鳥停下歇腳,嘰嘰喳喳地叫著。
書房內,這個時辰,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倒是有一些不該留的人留了下來。
「太子,太子妃善妒!」
到底帝王名義上還是帝王,所以無論是私底下還是明面上,群臣都還稱南宮燚為太子。
一眼看過去有七個人,都是南宮燚的幕僚,其中有一人的存在最為扎眼,是柳文景。
南宮燚姿態豪邁坐在高位,視線落在站在這些人之首的柳文景身上,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愉悅。
「孤知道。」
此等口吻,任誰來了都能聽出太子的心情不錯。
以柳文景為首的幾個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說什麼。
「孤愛慕她十餘年,她是什麼樣子孤清楚得很。窈窈若不善妒,孤就該著急了。」南宮燚心下痛快,話都多了不少。
幕僚們:「?!」
南宮燚俊美如神祇的臉龐上悅色散去,從金絲楠木座椅起身,先一步朝書房門口走去,不怒自威。
「諸位都是治國能臣,同孤探討的理應是國事,至於孤的家事,不勞諸位煩憂。」
從南宮燚起身那一刻起,以柳文景為首的這群幕僚紛紛躬身退讓,跟上太子的步伐,除了應是不敢再多言。
若是換作其他皇子,他們還敢勸上一勸,可這是太子。
太子在軍中的威信無人能及,在朝中的謀略他們有目共睹,而國庫在太子參與朝政後一年更比一年充盈,御人之術更是勝帝王一籌。
罷了,不急。
太子太子妃成婚不到一年,想必是新鮮勁還沒過去,後院添妃納妾之事,來日方長。
眼看就要到吃晌午飯的時候,柳文景等人沒有久留,告辭離去。
東宮,後院。
冬季正是梅花盛開的好時節,宋窈從練武場回來經過花園折了幾枝鮮艷奪目的紅梅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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