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鳳鳴宮,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奢靡的寢殿內,層層帷幔之下的大床上,換了一層身份的夫妻正行恩愛房事,
眼下剛開始,宋窈還有心思說話,談起今早的事不由嗔怪。
「夫君何必如此,妾身可是瞧見了,史官可是真真切切記了你一筆。」
南宮燚大掌扶著宋窈的腰,笑,聲音因為接下來美得不可方物的一幕沙啞,開口:「讓她們記。」
宋窈一雙水眸微微眯了起來,幾次妙極的愉悅過後,疲累俯下身整個人半趴在夫君身上,
稍稍緩過來後,手摸上南宮燚稜角分明的臉龐。花瓣般嬌艷欲滴的唇瓣張闔,
深深看著身下的男人,嗓音是情事過後的萬千嫵媚,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緩緩道:
「殿下,不,陛下。」
「呀~!」
兩人交換了位置,意料之中的結果偏宋窈還要佯裝始料未及嬌呼一聲,撩人而自知,
手搭上南宮燚寬肩,情意綿綿對視間笑靨明媚。明明撩人在先,這會兒卻要裝乖:
「明早我們還要早起一起到父皇母后那請安,該歇息了。」
南宮燚深眸那驟濃的情慾散去不少,疼惜妻明日要早起,答應下來。
「好。」
叫宮女送水進來,外頭應是。
很快隨主子入宮的粉衣丫鬟們就將水送了進來,手腳麻利,夜色漸濃之際,鳳鳴宮的燭火盡數熄滅。
……
日月交替,破曉,帝後起身,讓宮女進來伺候洗漱更衣。
見宋窈從頭到尾困得直打瞌睡,待宋窈讓宮女整理好衣冠後南宮燚將人攬入懷,溫聲:
「朕下朝後會去同父皇母后商量,今日過後,窈窈不用再早起去請安。」
寒冬的清晨實在是冷,一入夫君溫暖的懷抱宋窈就舒服得嘆了聲,身體雖然還沒睡醒,腦子卻已經清醒了。
「這樣哪能行,父皇母后是長輩,總是要敬重的,再者真這樣做了,妾身可是會惹人詬病。」
南宮燚輕笑,愛憐撫了撫妻的鬢髮。鬆開攏了攏宋窈身上的大氅,而後拉起宋窈的手往寢殿外走。
「不會,這麼冷的天,父皇母后也不想早起。」
殿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冷風令宋窈僅剩的睡意一掃而空,贊同夫君的話,還不忘說句體貼人的話。
「還真是冷,比昨個兒還要冷,夫君好生辛苦,妾身待會親自到御膳房為夫君做些滋補可口的飯菜。」
晨光為年輕的帝後周身鍍上一道柔和的光暈,皇宮琉璃瓦上成群的鳥兒在歡快地鳴叫,令人聽著心中莫名歡喜。
南宮燚:「窈窈乖乖在宮中待著就是,聽話。」
太上皇和太后分別住在寧壽宮和慈寧宮,看似換了居所,實則不然。
寧壽宮和慈寧宮就是原先的龍吟宮和鳳鳴宮,只不過是換了匾額而已,
而現在的南宮燚和宋窈居住的鳳鳴宮,是南宮燚被冊封太子時就另外修建的。
大淵的習俗便是這樣,帝王冊封太子那日便會命人在宮中挑選一塊風水寶地,新建將來太子登基稱帝攜太子妃入住皇宮的住所,一來寓意新氣象,二來避嫌。
夫妻先去的寧壽宮,再去的慈寧宮。
太上皇倒是沒說什麼,他們到的時候在練功,按照禮節請安過後單獨與南宮燚說了幾句話,便讓他們夫妻離開。
倒是太后,明顯沒睡醒,等他們請安完便道。
「窈窈,燚兒,往後你們父皇那和母后這兒都不必來了。母后和你們父皇早起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得了清閒,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罷。」
「昨夜你們父皇與母后說好了,都是自家人,明面上過得去就行,私底下無需講究那麼多。」
「何況……」
太后看了眼宋窈,和藹道:「太早起本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我們女子,窈窈要養足精神,精神好了,身子才能好。是吧,窈窈,燚兒。」
太后這話話中有話,宋窈聽明白了。踏出慈寧宮後,大氅下的手手指勾了下南宮燚的手指,笑問。
「母后方才可是暗指我們該要個孩子了,夫君怎麼想的?」
之前太后從未提及子嗣的事,如今南宮燚已經稱帝,太后就這事催他們她也能理解。
不過記得南宮燚和她說過的話,明年後半年再要孩子,所以這才問問夫君心裡是怎麼想的。
南宮燚:「不急。」要孩子的事他早有考量,現在要還太早,雖如今他已登基。可他的窈窈才剛二十有四不久而已,他們成婚也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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