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師弟扒拉開她,叉著腰道:「有什麼不合理的呢?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你忘記了當年大師姐把白灸師兄掛在宗門大殿那棵拔地而生的樹上的事了?那時候大師姐就可以依靠外界力量,不動用識海之力運行術法!」
「哦,對哦?」
「所以大師姐平日搗鼓那些邪惡小發明還是有些文化底蘊在的?」
「這一次也是嗎?這一次也是嗎?按照這種邏輯若是人人都可以像大師姐一樣,那豈不是代表我那八十歲的老奶也許也有能夠使用術法的那天?」
周圍討論聲七嘴八舌,南扶光發現自己多餘在回來的路上想了一路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力量又回來了這件事,其實她並不用擔憂的——
因為她還沒開口,大家已經東拼西湊的,替她想出來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只能尷尬的「呵呵」兩聲,雲天宗大大師姐以不確定的語氣道:「謝謝。」
顯然大家並不知道她在謝什麼。
小小的洞府被擠得水泄不通,直到外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二師姐來了」,南扶光剛抬頭,就看見洞府門前刮進來個纖細的身影,下一瞬她已經被狠狠一把摁入她柔軟的懷中。
南扶光猝不及防被撞得兩眼一黑,入鼻馨香讓她原本充滿了血腥氣息的鼻腔在這一刻得到了清洗,她從剛才開始一直不太舒服僵硬的後頸此時此刻才得到了真的放鬆一般……
她張開雙手反手抱住謝允星,拍拍她柔軟的腰肢,聲音悶在她懷中道:「要窒息了。」
謝允星也還是沒鬆開她。
雲天宗二師姐難得紅了眼睛,只有老天爺知道無論其中多少崎嶇內幕,在她看來南扶光就是為了救她才廢了一身修為,這些日子南扶光一蹶不振,日日夜夜,她又何嘗不是夜不能寐……
那該死的段南總在她夜裡失眠的時候嘲笑她「婦人之道」,又興高采烈纏上來一頓折騰——
白日裡她提不起精神,卻也不敢讓南扶光看出一點兒異樣,因為她知道若是讓後者知道自己為金丹碎裂的事難過,只會增添她的煩惱。
「都好了。現在都好了,日日。」
雲天宗二師姐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她滑落下來,額頭貼著南扶光的額頭,終於是說出了那一句她等了很久才說出口的抱歉。
南扶光抬手替她整了整蹭亂的頭髮,側臉蹭蹭自家師妹柔軟的臉蛋。
這時候洞府外又傳來異動,這一次到的是雲天宗大師兄無幽。
印象中雲天宗大師兄也總是沉穩從容,風光霽月,若非要評選三界六道道骨仙風之姿,其必然榜上有名——
難得見他如此刻一般,顯然是聽聞消息倉促跑來。
身上的春日薄衫還帶著水汽,大概又是方才從瀑布那垂釣扔了魚竿就來;
髮絲在來的路上有些凌亂。
他難得違規御劍而來,卻止步於雲風崖的洞府前,與從謝允星身前探了個腦袋出來的南扶光遙遙相望。
卻也不似謝允星那般抓著她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沒事了,也沒有衝上來擁抱她,外面的陽光明媚,站在陽光下,雲天宗大師兄像是整個人融進了春日的陽光里。
那個在「隕龍秘境」中親口承認「心悅你」的人大概已經走得很遠了。
但他又好像總是還在那裡。
他站在雲風崖前,看著被一片歡聲笑語包圍著的南扶光,是時春日正好,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切的插曲與苦難都沒有發生一樣。
……
次日。
【最新消息:仙尊大人醒了,對傷害自己之人相關事宜沉默且拒絕溝通,神鳳還在昏迷,金丹是否保得住要看造化。】
【無人在意的角落,雲天宗大師姐昨日「御劍飛行」掠過雲天宗上空。】
兩個發言主題同時飄在了《三界包打聽》流動版的首頁。
相比起前者的愁雲慘澹,橫屍遍野,眾人驚呼像是做噩夢一般到底是誰能一刀橫挑宴幾安腳筋那可是渡劫期,後面那個帖子裡倒是載歌載舞。
【從隔壁出來,再進來這裡,家人們,誰懂啊?!】
【噯,過年了過年了,過年了過年了!歡天喜地過大年——本帖里的道友們新年快樂啊!!!!!!】
【笑死了,是真的也是強行又過了一次年!】
【南扶光這個人多少是有些奇蹟在身上的……】
【前段時間我還為了自己若是金丹破碎會怎麼樣的設想夜不能寐甚至與我道侶大吵一架,現在看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神鳳金丹到底怎麼樣了?】
【碎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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