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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響的掌心蓋在他後頸,蹭著那處白淨皮肉,指尖探入髮根。

少頃,他沉沉的目光往旁一移,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白翎被變回了絨布偶。

好險,差點玩脫了。

白翎再不敢作亂,一動不動地蹲在裴響肩頭。

剛才太緊張,簡直有種命懸一線的危機感,讓白翎原本雪白的臉蛋變成了粉的。不是臉上多出兩個紅圓,而是從頭到腳、全身皮膚都粉了,想藏都沒處藏。

裴響也不好過,氣息比之前沉重了不少。

白翎聽在耳中,不敢說更不敢問,圓圓的黑線圈眼睛眨呀眨,緊盯著剛露面的葉忘夫人。

守衛們自覺地退居樓下,只剩兩名隊長侍立在旁。葉忘夫人是太徵的生母,也是太徵道君在心境中扮演的角色。

她一襲柳紋灰袍,隨從卻不止有同道中人。幾個楓繡白衣的葉念門客,一齊到訪。

聯繫起眾多的木質管道上,兩家的家徽相伴出現,不難猜測,高塔石像乃是他們聯手而為。

是非說過,太徵之所以被關在家裡,就是因為葉忘夫人找了好些厲害的葉念氏,憑藉功法克制,阻攔她的腳步。

眼下葉忘夫人帶著大批人趕來,不知遠在葉忘府上的顧憐,能否與是非接頭。

女子嚴厲地問:「賊人何在?」

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回放

兩名隊長腿都嚇軟了,磕磕巴巴地報告情況。

葉忘夫人聞言,呵斥了一聲「無用」,將閒雜人等屏退,只留下一名上了年紀的葉念氏。白翎對此人有印象,好像在葉念家主的身邊見過他。

葉忘夫人道:「先生,還是要勞您出手。仙師在席上當眾消散後,便來了法場視察,剛才引發騷亂的或許不是旁人,正是……」

她言盡於此,葉念氏肅容道:「夫人放心,且容老朽甄別一番。」

他從袖中取出一片楓葉,白翎見狀,眉毛直跳,用軟敦敦的手頂裴響的臉:「完了完了,要穿幫了!」

裴響不語,調整了坐姿,預備隨時撤離。

隨著對摺的楓葉環繞石像飛過,此前的景象原地重演。當白翎和裴響,或者說葉念愉和葉忘止的身影浮現時,葉忘夫人驟然鬆了口氣。

不過,她的憂慮很快變成了隱隱的怒火。

待看完全部過程,見裴響再次披上避役衫消失,她道:「不省心的逆子!」

葉念氏尷尬地看她一眼,說:「我家少爺也……也真是的。去哪裡玩不好,溜到這兒來,哎呀,老夫該如何與我家夫人交代!」

此人一疊聲地拍大腿。

葉忘夫人擰眉沉思,緩緩瞥向他道:「先生,犬子無狀,許是好奇心過於旺盛,聽我囑咐他此地機密,便忍不住來探索了一番。外人面前,還望你矯飾兩句,今夜鳴笛,就當是飛鳥驚擾了塔頂的法陣罷。」

「自然自然,如此甚好。」葉念氏對她的手段多有領教,不敢有二話。

「不過……為何兩個小子的言語間,好像認識那石人一般?」

葉忘夫人目露寒光,拖著曳地的裙擺,慢步至尹真跟前。

看著這一幕的白翎齜牙咧嘴,在心中給尹真上了柱香。

葉念氏說:「是奇怪哈。聽他們喊『尹兄』,沒錯吧?難不成此人被……之前,與兩位少爺有舊?」

老頭說話間隱去了一節,顯然他和葉忘夫人都門兒清。

夫人卻道:「不可能。在那之前,倆孩子還沒投胎呢。先生莫忘了,石人在此,已有八百年。」

葉念氏咂舌道:「這真是奇了怪了。連我都不曉得石人的本來姓名,他們是如何得知的?莫非……莫非是大小姐她……」

整個舊河郡只有一位大小姐,便是太徵。

她作為三聖之一,在眾多新河郡人的心目中手眼通天。

葉忘夫人眉頭皺得更緊,說:「阿行亦不知此事。」

「啊?」

「她若得知,早就把塔推了。」葉忘夫人一搖頭,觀其神色不願多言,似在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葉念氏不敢再問,忽然響起「噔噔噔」的上樓聲,數名搜魂師與執意士同時趕到。

為首之人一露面就喊:「怎地鳴笛了?莫不是被仙師他——」

葉忘夫人掃去一眼,那人發現塔頂並沒有斬月的身影,方才噤聲。

白翎忽然覺著,葉忘夫人的神情和語氣,都很熟悉,轉念一想,太徵道君和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算是本色出演了。

不過白翎知道,現在的太徵並無自我認知,她會把自己當作母親,呈現她過去的一言一行。真難想像,這樣一個人,年少時居然最像顧憐,怪不得能把是非整治得俯首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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