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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有一名紫衣少年飄在半空,負手踏著蓮花紫炎,正是顧憐。

他的劍影分身有本體六成功力,必要之時,還可召來天外飛劍,多方助陣。用他的話說,就算只有本體一成的功力,也能腳踩借骨西山、拳打借骨魔尊,所以白翎和裴響留守慶典,完全不用操心他們,兩人唯一的要務,就是快點讓白翎進境。

顧憐對《喜樂諸天奇經》有所不知,徐景和田漪卻了解內幕,齊刷刷扭頭,表情驚悚地看向白翎。

眾目睽睽之下,裴響面無表情,向顧憐行禮:「弟子遵命。自當盡心竭力,助師兄突破大關。」

白翎心虛,並不敢應和。

他笑眯眯地扯出一個假笑,勉強糊弄過去。

好在顧憐急於去別家魔窟大展拳腳,試圖令「夢微道君」的威名重震魔域,給他們定下「七天內必須進境」的時限後,就化作遁光,一劍當先地殺出去了。

諸葛悟亦對兩名師弟鄭重頷首,指了指白翎的銀鈴,意思是有事及時聯繫,而後率兵出發。

魔域的地下河四通八達,魔氣最盛,魔尊親衛們潛入地下,很快不見蹤影。兵貴神速,若是不出意外,一夜過後,他們便將出現在借骨魔尊的老巢。

城牆之上,殘月如鉤。

魔物吹響了半人長的號角,其聲仿佛巨獸嗚咽,此起彼伏。不多時,皇都內外的魔物都聽見了響動,明白魔尊幹了大事,全部暫停手頭的玩樂,仰頭長嗥,向天空祈禱。

人界有拜日神教,渴求光明與溫暖,魔域則以天月為尊,信奉黑暗與死亡。

在一片長久不息的嗥鳴中,白翎默默地拉上裴響,走下城樓。

田漪和徐景跟著他倆,但一到城下,就識趣地找藉口溜了。只剩白翎和裴響兩個,不緊不慢地走向宮城。

紫褐色的空中花園是慶典中心,群魔起舞,百鬼夜行。

兩人走在乾枯的巨蕈上,沿其傘蓋的邊緣返回。魔族全堆在一塊兒過節了,他們身旁倒清淨。遙遙望著沖天篝火,還有顏色艷異的煙花,整座宮城盡收眼底,似一場五光十色的走馬燈。

白翎感受著喧鬧角落的寧靜,細細品味獨屬於二人的時刻。他並沒有鬆開師弟的手,摸著裴響繃帶下微凸的骨節,對方好像和他一樣,把全部感官集中到了彼此觸碰的一點。

可是心跳得真快。

白翎抱有嚴重的「大師兄主義」——並非諸葛悟主義,而是從「大男子主義」演變來的概念。為了不引起身後傢伙的警覺,解釋也可能解釋不清,白翎只能在心裡給自己冠上了這個名頭。

總之,每當兩人待在一起,他就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要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包括眼下的約會。

一直手牽手走回家不是個事兒,白翎清了清嗓子,主動挑起話題:「阿響,我真是服了他們啦。」

裴響沉浸在僅有兩人的世界裡,片刻才道:「他們?」

「徐景和田漪啊。」白翎故作苦惱地說,「識趣是挺識趣的,可是也太識趣了吧?他們偷偷溜掉不就好啦,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為什麼非要跟我打報告?當我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嗎。」

白翎一頓,終究沒把「不就是要空地方給我們嘛」說出口。

他輕咳一聲,道:「找的藉口一個比一個蹩腳。田漪說去看男魔修跳脫衣舞就算了,徐景居然說他也去?他去幹嘛,跟別人搶飯碗呀?」

裴響:「脫……衣……舞?」

聽得出來,每個字都在挑戰他的底線,連在一起是萬萬不可的。

白翎笑道:「對啊,跳一會兒脫一件衣服,沒看過吧?我也沒看過。」

裴響抬起眼,好像因師兄沒看過有些開心。但是他才開心了一會兒,就稍稍抿唇,握緊了白翎的手。

白翎眨眼道:「我不會因為沒看過就想去看的啦。」

他回頭望著裴響,雙眼微彎:「當然,要是徐景決定在魔域登台亮相二次出道,我當然要去友情支持一下的啦。」

在修真界也有「出道」的說法,指的是弟子們修成正果,可以獨當一面,一個人在外降服邪祟了。

不過只有名頭響亮的仙門有此說法,比如諸葛悟的出道日,當在他去問鼎一脈下戰書、以一敵二斷其三代傳承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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