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掛斷電話，顧晚橙呆呆地坐在床上，睡意全無，只是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完全開機。
發了一會呆，伸了個懶腰，反正睡不著了，先去後花園逛逛，陶冶一下情操。
「爸爸。」
一道令人心累的聲音傳來，顧晚橙恨不得現在睡死過去。
小孩子興趣上來玩一下可以，但時不時冒出來就煩了。
「爸爸，爸爸。」
朝朝爬上床，把臉懟到他面前，顧晚橙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張放大的臉，伸出手手動為他轉個方向。
就算他這張臉在可愛也沒用，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以及，他真的很吵。
有氣無力地說:「你有什麼事嗎？」
朝朝不滿地甩頭，看著他:「我們晚上一起睡。」
就這？多大點事兒，搞那麼激動。
「哦，一起睡就一起睡吧。」
朝朝眼睛瞬間不靈不靈，「你答應了，是嗎？你真的答應了！」
那一瞬間朝朝放光的眼睛差點閃瞎他的眼睛，嘴角一抽，敷衍地說著:「是的是的，我答應了。」
「好耶！」
朝朝激動地在床上跳著，看得顧晚橙眼皮直跳，連忙把他攆下床，拍著胸脯。
好險，差點踩到我了。
「你今天是不是沒午睡？」
「好像是吧。」
「那你晚上要早點睡覺哦。」
「我們一起睡。」
「好好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又興奮地跑出去。
真不知道小孩子哪來那麼多精力，時時刻刻嘰嘰喳喳跳個不停。
老了啊。
今年才二十二歲的顧晚橙看這朝朝歡快的樣子，不由得感嘆道。
老年人現在要去看花喝茶了。
……
「爸爸答應了！」
朝朝來到書房後，踮起腳尖把下巴擱在桌上。
博屹舟挑眉，放下筆，「哦，你怎麼跟爸爸說的。」
「我就說我們晚上一起睡呀。」
就這？
直覺告訴他顧晚橙理解錯了，但他會去提醒嗎，當然不會。
「你有跟你爸爸說是我們三個一起睡嗎？」
「啊？」
朝朝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
博屹舟:果然。
「行了，你去玩吧。」
朝朝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時不時看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