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没太严重,耿子规又道:“不过近期就不要用灵力了,全当体会体会红尘烟火,过几日就好,不行你再去找个门派的医修会诊,他们会乐意卖你面子。”
“至于这位小道友……”
耿大夫摸了下巴不存在的胡子,对秋眠说:“你火灵未散,又损了灵脉,今夜恐怕会发高热,你有个准备。”
“大夫,我明白。”
秋眠向他道。
“我打个岔哈,你从前修什么道?”
“诸多皆了解一些皮毛。”秋眠答:“也有医道。”
耿子规:“……嗯。”
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一撩鬓发,“再多问一句,你们是同门还是亲戚?”
花冬:“呃,我们是……”
总不能说是阵中碰上的罢!
“亲戚。”
陌尘衣道。
耿子规:“……”
咋看咋不像。
但耿大夫还是道:“好,亲戚,和我出来一下。”
*
医馆后院地方不大,但胜在实用,该有的草药都在长着,东一丛西一簇,萧瑟的萧瑟,茂盛的茂盛。
印葵正在扫庭中的落叶,一堆一堆地积着,堆起的却不比落的快。
耿子规站在扶桑木垂落的叶后,向陌尘衣道:“那个孩子的来历我不问,但你既随我出来,我就得如实和你交代交代。”
枯叶纷纷落落,冷风吹面。
“今夜残余在他身体中的火灵定会反扑,亦是一个难关,而过了今夜,又会怎样,在下拿不准。”
陌尘衣安静地听,似乎也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在耿大夫的眼中,这修士心态可没那么的好。
……啧啧啧,这眼神,让他联想到被大雨淋了的毛绒的大号的动物。
他姑且相信他们“亲戚”的说法,正色道:“血厄灾祸之后,回转回来的人也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状况,但大多我开点药都让他们回去休息,真会要命的着实没出一个,但我看这下要在他这里破例。”
“这小道友的修为我摸不定,此次像是脱胎换骨,可也未换干净,他似乎曾修炼过甚么秘术,体内有三股灵力。”
“三股?”陌尘衣重复道。
“其一沉积已深,且与寻常灵气不同。”耿大夫说的较委婉,但其实他可以初步决断,那与灵力截然相反的气息,是出于深渊或古魔族地界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