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毫不客气地把他往被子里塞,还掖紧了被角,竟一本正经道:“好了,你身子还未好,不胡闹了。”
——这么可以这样!
秋眠心中愤愤,抓住陌尘衣的衣袖,哑声道:“分明,是师尊先动的手。”还由不知足一般,让两具身躯贴的更紧。
他对温度有天生的痴迷,如图慢慢融化在这温暖中,伸手拉开陌尘衣本就松垮的前襟,竟像还是原身那样要往里拱。
可这人身又如何能拱得进去,一头流水青丝全挣散了,凉凉的触感落在陌尘衣的胸口,蜿蜒在脖颈中。
他轻声吐着气,眼底一派咪蒙,道:“师尊,您在我这儿……已经学成了。”
尊称在这一刻像是变成了撩人大火,陌尘衣的呼吸显然沉了下来,但就在秋眠准备抛却所有杂思一举让多年执念达成时,陌尘衣手中出现了一个双倍的清心术!
……你在开玩笑?
秋眠瞪圆了眼。
不过陌尘衣好在有些良心,这清心术没拍他,而是又毫不客气地往他自己的脑门上“啪叽”一下拍了下去。
秋眠:“……”
他猛地翻身,用背朝陌尘衣。
这眼看谈情是谈不了了,谈云明宗又未免太苦。
那不如继续谈工作。
秋眠又开始犯困,仍背对着他,道:“新书的主角是花冬和印葵,但太仪界封锁,我因果琴的推演能力没有支持,我记得穿书局里有一套特殊封锁中的员工行事条例……你!”
陌尘衣不假思索又靠了上来。
又不来真的,又要招惹他!
秋眠简直想吐血!
“眠眠。”陌尘衣竟也有几分委屈一样,他这个调子哪里还有半分师尊的威严。
哦,唯一的威严,大概就是那个还在发挥功用的清心术。
“眠眠,睡吧。”
陌尘衣合抱住他,“师尊在这儿。”
秋眠竟就真的没有再谈工作,在这嗓音中,他听话的合上了眼。
这一刻,另一件秋眠为之回避的事又涌了上来。
他想,假如此生,最后听到的也是师尊的这一句话,那么他便不会有任何的遗憾,能心满意足的睡到命火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