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還只是懷疑,那這回周遲旭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可看著面前青年心不在焉的樣子,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沒再選擇追問:「沒事就好,都半夜了,該睡覺了。」
「你先去睡吧…」薄年站在原地沒動。
他後腰剛被用力摟過,現在泛著酥酥麻麻說不清的癢意,連帶著那一塊的睡衣皺成了一團。
薄年低下頭,抬手去整理睡衣,盯著地板看時,也在順便整理著自己的心情。
周遲旭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邁著仿佛灌了鉛般沉重的腿,一步一步又走回了床上。
聽到耳邊男人離開的聲音,薄年暗自鬆了口氣,慢吞吞扯著睡衣,在心中不停地唾棄自己發癲。
皮蛋solo粥不知道他和周遲旭之間的真實情況,拿他們當真情侶磕,說了些十分狂野的話,這本來沒什麼。
畢竟現在的小女生萬物皆能磕。
但薄年自己知道真實情況,卻還是因為對方說的那番話胡思亂想,那便真是莫名其妙了。
薄年想,若是換成以前,他不僅不會胡思亂想,還會在心裡偷偷吐槽皮蛋solo粥這回磕cp眼光岔劈了。
畢竟他和周遲旭的關係如何,薄年這個當事人最清楚。
可薄年母胎solo二十四年,第一次被按在懷裡頂,頂他的人還是他的曾經的死對頭現在的婚約對象,肉貼肉的親密對薄年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正因如此,他再聽皮蛋solo粥說這些話時,便不由自主地會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那天早晨的畫面。
完了,這回真要刻煙吸肺了。
長長嘆了口氣,薄年抬腳走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涼水便潑在了臉上。
冰冷的溫度瞬間讓薄年一晚上被皮蛋solo粥「doi論」荼毒的腦子清醒了過來,他看著鏡中眼角微紅,面色頹廢的自己,拽了張洗臉巾用力擦了把臉,直到把原本白皙的臉頰擦地泛起了紅才停手。
薄年告誡自己,現在,立刻去上床睡覺,等明天睡醒了,就再也不許想這件事了。
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心理建設,他才走出衛生間,再次出現在了周遲旭跟前。
薄年很明顯地能感受到,他剛從衛生間出來,周遲旭的目光便在第一時間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薄年:「……」
這是薄年長這麼大除了摔碎周遲旭杯子以外,第二次覺得對不起周遲旭。
說起來他和周遲旭雖然是各取所需,但對方也確實幫他解決了家裡破產的難題,而他竟然還在腦子裡想這種事情。
實在是有點…恩將仇報了。
一路沉默地在男人的注視中走到了床邊,薄年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鎮定地拖鞋上床蓋被子,扭頭對周遲旭道:「你關燈吧。」
「……」周遲旭看著他對著自己說話時略顯僵硬的臉,心裡發苦,扭頭關掉了頭頂的射燈。
房間一下子便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