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是啊,他說你這麼忙,根本平衡不了事業和家庭,讓我無聊了就去找他,他有空陪我。」
「……」
周遲旭氣的腦袋疼:「你結婚了他都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撬牆角,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薄年悶笑了一聲,剛準備出言安慰安慰周遲旭,便見男人黑著臉按下了語音鍵,語氣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毫不留情面地對著屏幕那頭的陸啟輸出起來:「年年是我老婆,他無聊了我會陪他,輪不到你這個圖謀不軌的前學長來陪,收收你的心思。」
「還有。」
「年年不喜歡吃西餐。」
這條語音發過去後,陸啟那頭安靜如雞。
周遲旭將手機還給了薄年,臉上還有些氣,可說話時聲音卻帶著些許可憐:「年年,我自作主張用你的號回復他,你應該不會生我氣吧?」
「……」薄年白了他一眼:「別裝可憐了,我要是不同意,剛剛你發語音的時候就打斷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薄年的錯覺,自從他們結婚以後,周遲旭就越來越愛朝他裝可憐了。
一股子濃濃的綠茶味。
不過…薄年並不討厭這樣的周遲旭。
聽到青年沒怪自己,周遲旭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薄年嘆了口氣,又道:「不過以前在學校時他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當時裝的太好,還是這幾年在國外呆的性格變了。總之,以後我不會再跟他來往,你也不要什麼人的醋都吃。」
聽到薄年往後不會再和陸啟來往,周遲旭明顯很高興,他興致高漲地牽著薄年的手回了家,踏入屋門的那一刻,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方才給陸啟發語音時,他對薄年的稱呼是「老婆。」
薄年聽完後也沒反駁,像是默認了。
在周遲旭看來,能衝著薄年喊年年的人太多,他自己的父母能這麼喊,林姨能這麼喊,皮蛋solo粥能這麼喊,就連那個勞什子陸學長也能喊。
如今他和薄年談著戀愛,是最親密的夫夫,想要擁有一個獨屬於自己和薄年直接的稱呼,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於是周遲旭深深吸了口氣,又大著膽子問道:「老婆,你晚上想吃什麼?」
「?」
薄年腳步一頓,面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扭頭剜了周遲旭一眼。
「亂喊什麼,誰是你老婆!」
周遲旭玻璃心登時碎了一地,他抓著薄年的手不放,在對方的驚呼聲中一把摟住了那截細白柔韌的腰肢,將薄年一路抱到了沙發上。
薄年一臉懵逼地坐在男人大腿上,滿眼不解地望著對方:「怎麼了?」
周遲旭抓起薄年帶著婚戒的那隻手,又抬起了自己帶著婚戒的手,兩隻手就這樣並排擺在了薄年面前。
他理直氣壯地道:「我們結婚了,還領了證,是合法夫夫。」
薄年:「……所以?」
周遲旭下了定論:「所以,你就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