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旭給薄年蓋好了被子,開口道:「老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我就上來,陪你一起吃飯。」
薄年輕輕地「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道:「媽要是問起來,你…」
「我就說你有點不舒服。」周遲旭說:「放心,不會暴露的。」
「……」薄年直覺這句「不會暴露」有些不太靠譜,但他這會兒迷迷瞪瞪的,也確實沒法兒下去吃飯,只好勉強相信了周遲旭的話。
和薄年說完話後,周遲旭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佳此時還站在門口,見他一個人從房間出來,疑惑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問:「怎麼就你,年年呢?」
周遲旭張口就來:「年年…有點不太舒服,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待會兒我把飯拿上來和他一起在房間吃。」
「不舒服?」許佳立刻停下了下樓的腳步,想進房間看看:「怎麼突然不舒服了,中午的時候還好好啊?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你一邊去,我進去看看。」
「唉,媽!不用進,真沒什麼大事,你趕緊下去吃飯吧!」周遲旭連忙攔在了許佳身前,高大的身軀直接把房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
按照許佳對周遲旭的了解,薄年要是真生了什麼病,她這個兒子只會比自己更著急,別說請醫生來家裡檢查,就是直接把急診抗過來都不誇張。
可現在周遲旭明知道薄年不舒服,不但連醫生都不叫,還攔在門口不讓她進去看,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許佳被他這番動作搞的越來越疑惑,剛準備仔細盤問一下,這一抬頭,卻瞄到了周遲旭領口旁露出來的半個新鮮的吻痕。
一個念頭倏地從腦海中閃過,許佳的心瞬間便如明鏡一般,大概知道薄年為什麼只過了一個下午就不舒服了。
她柳眉倒豎,忽然抬起手,一把擰過周遲旭的耳朵,將人拽到了樓梯口,一臉氣憤地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虎玩意兒,年年才剛到江城多久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折騰他!」
周遲旭摸了摸泛著疼的耳朵,還想著裝傻:「媽你說什麼呢…」
許佳立刻打斷了他,抬起手便將周遲旭的領口給扯了下來。
這一扯,男人掩藏在T恤下密密麻麻的抓痕與咬痕,就這樣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了許佳面前。
不用想,都知道周遲旭剛剛經歷了多麼激烈的情事。
許佳:「……」
許佳痛心疾首:「精蟲上腦的狗東西,跟你爹一個德行,年年跟你在一起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這都被做的下不來床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因為誰。
周遲旭開口:「媽…」
「行了行了。」許佳將火紅的長髮往耳後攏了攏,狠狠瞪了他一眼:「今天廚房正好做了鹿肉湯,裡頭加了山藥和鹿血燉了一下午,你待會兒多打點給年年喝,讓他好好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