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也不知周遲旭這次發燒,要多久才會退下來。
薄年每次發燒都得折騰很久,嚴重了甚至要去醫院打吊瓶才能痊癒。
他想著想著,思緒漸漸模糊,沒過多久便在男人滾燙的懷抱中睡熟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十二點,薄年醒來後便立刻訂了營養餐,隨即便從男人的懷抱中轉過身,用手背貼住了周遲旭的額頭。
嗯…感受不出來。
還是熱熱的,但不知道退燒了沒。
薄年想下床去拿體溫槍,但周遲旭抱他抱得太緊,薄年不想吵到對方睡覺,於是便停下了動作,窩在那裡沒動。
他抬起眼,看著面前人睡夢中的臉,有些出神。
不知是不是薄年的錯覺,男人生病後,那張平日裡攻擊性極強的俊臉徒然之間蒙上了一層脆弱,看上去…
「可憐兮兮的。」
他小聲嘟囔著,抬起手,指腹摩挲著男人乾燥的唇瓣:「嘴好像也有點發白…」
「你親我一口就紅了。」
原本還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在薄年的指腹上偷了個香。
薄年愣了愣,有些無語地罵他:「親親親就知道親,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半個月了。」周遲旭委屈道:「老婆,我在江城半個月沒見到你,我們倆半個月沒做過沒親過了,你不想我嗎?」
「想你。」薄年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但還是要等你病好。」
周遲旭盯著他柔軟的唇瓣,差點便要把「我已經好了」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然而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愣是憋了回去,只是有些委屈地說道:「聽老婆的。」
兩人又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直到外賣員的電話打來了,薄年才踩著拖鞋離開了房間,沒過一會兒便提著一袋子營養餐回來了。
「你生病了,我就買了點清淡的。」薄年把靠在牆角的小推桌推了過來,將營養餐擺到了上面。
這個小推桌是周遲旭買回來的,買它的原因說起來還有些害臊。
兩人婚後生活一直蜜裡調油十分和諧,當然,性生活也是。
周遲旭對薄年生理上的衝動一直都十分高漲,哪怕薄年體力再菜,這麼長的時間也已經有些習慣對方的頻率與力道了,可偶爾兩人玩一些play也會讓周遲旭過於興奮,失控是常有的事,這便導致薄年第二天下不了床,只能靠在床上吃飯。
為了方便菜品的擺放,也為了方便薄年吃飯,所以周遲旭買了這個床邊的小推桌。
以前都是薄年在用,現在風水輪流轉,換成他了。
營養餐擺好了,但周遲旭看著薄年,沒動。
薄年看他,他就看薄年,薄年被他看的一頭霧水:「看我幹嘛,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