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淑儀大驚:「woc你…」
前面肩並肩戴著口罩的兩人一齊回頭,看到來人是誰後,周遲旭的眼神陡然陰沉了下來。
林岐步伐未停,往前走著,一路來到了薄年面前:「薄年,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如果眼神能殺人,林岐已經被周遲旭大卸八塊了。
曲淑儀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真的想罵死林岐這個老六。
感情剛剛在包廂里說的話都是驢她的,說不看薄年確實是沒看了,但現在直接莽人家正主臉上來了!
可這件事說白了和她沒關係,曲淑儀也只能在旁邊干看著。
她原本以為薄年會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答應和林岐單獨去聊聊。
曲淑儀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薄年和林岐走後,應該怎麼安撫周遲旭這個炸藥包了。
然而,薄年的眸光毫無波瀾,與周遲旭牽在一起的手連松都沒鬆開,聞言只是開口道:「我們這麼久沒聯繫,也沒什麼好聊的。」
「該說的話畢業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就不再重複一遍了。」
林岐冷然的面容頓時破裂了幾分:「你當時跟我說的是現在不會談戀愛,以後也不會談戀愛,所以我才…」
「我確實這麼說過,那時的我也真的是這麼想的。」薄年打斷他。
「但,周遲旭是例外。」
「我這樣說你可以理解嗎?」
林岐愣住了,過了好半晌,他才表情難看地後退了一步,啞聲道:「抱歉。」
說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曲淑儀站在原地,看了看離開的林岐,又看了看熟練地搓起周遲旭臉安慰的薄年,有一種修羅場還沒修羅起來就被從一腳踹翻了的莫名爽感。
她撓了撓頭,尷尬道:「我也走了,約了小姐妹去酒吧。林岐他就是個神經病,你們倆可千萬別因為他發神經吵架啊,拜拜。」
薄年朝她揮了揮手:「拜拜班長,路上注意安全。」
曲淑儀比了個ok:「放心吧!」
她說完又看了眼林岐離開的方向,隨後找到了自己的車,邊嘟囔著「死老六敢騙我」邊開著車揚長而去。
曲淑儀走了,這片寂靜的停車場便只剩下了薄年和周遲旭兩個人。
薄年的手現在還放在周遲旭的臉上,他眨了眨眼,問:「還生氣嗎?」
周遲旭搖頭,握著人的腰把薄年拉進來懷裡,眼神炙熱:「我以為你會答應。」
「為什麼要答應?」薄年疑惑:「如果我答應了他,你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會難過,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何必答應這件本就沒必要的事,反倒讓你傷心呢?」
周遲旭心口發熱,什麼醋啊酸啊的早就被這股熱意給燃燒殆盡了。
他低下頭,親了親薄年的鼻尖,又親了親薄年的唇瓣,像只興奮的小狗,一高興就忍不住舔遍主人的全身。
周遲旭眼睛很亮,他顫聲道:「老婆我好高興,我要像鬼一樣一輩子纏著你。」
薄年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了男人的胸口,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周遲旭嘟囔:「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