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捏了捏葉藻的臉，「雖然我沒比你大多少，但有件事要提醒你，你畫不出感情線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沒談過戀愛。」
葉藻:「……」
「要是長得醜的男人，我肯定不讓你考慮，畢竟太傷我們的眼睛了。」陳老師道:「但如果對方長得帥，跟他交往也不吃虧，就當是占便宜了。」
葉藻:「……」常常為自己不夠與時俱進而心生慚愧。
「我跟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陳老師搖頭，「錯，男女之間的事非常簡單，你只要確定自己對他穿的衣服感不感興趣就知道了。」
葉藻:「……」
「別告訴我你沒想法，」陳老師睨著她，「談戀愛絕不能找醜男。」
葉藻:「有沒有可能，我對他的衣服不感興趣？」
陳老師摟住葉藻的脖頸，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不想脫他衣服，跟他聊那麼多做什麼？」
葉藻:「……」
「你這個人就是太正經了，」陳老師感嘆道:「及時享樂比啥都強。」
葉藻:「……」
她把手裡的調色板放到邊上，望著迎風搖曳的向日葵，刻意讓大腦放空，不去聽陳老師那些「過來人」的經驗。
沒多久，學生拿作品過來找陳老師，葉藻這才靜下心來寫生。
臨近黃昏時，村口傳來引擎聲，王銘起身看了一眼，笑著說江羨魚來了。
幾人下意識看向葉藻，心道他肯定是來接葉藻的。
江羨魚手裡拿了些水，跟陳老師打過招呼後，便把東西分給了大家。
目光這才落在葉藻身上，語氣自然地問道:「今天玩的開心嗎？」
陳老師在江羨魚身後對葉藻露出鼓勵的眼神，讓她在氣勢上壓制對方。
「挺好的，」葉藻接過他遞來的水，「你怎麼來了？」
江羨魚也不說自己是特意來接她，而是道:「時間不早，擔心大家的安全。」
說話時，他低頭幫葉藻收拾畫具。
葉藻視線落在他身上，難得注意到了他今天的穿著，白襯衣和黑褲子，蹲下來時肩寬腰窄，雙手好似漂亮的藝術品。
葉藻移開視線，讓自己不要被陳老師的說辭影響，「你不用幫我做這些。」
江羨魚動作微停，很快道:「你腿還傷著，這些事就讓我來做，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你直接提醒我，好嗎？」
葉藻:「……」
他幫葉藻把畫包整理好，轉身對其他人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吃晚飯吧。」
陳老師等人自然沒意見。
葉藻從椅子上坐起來，江羨魚動作熟稔地折起畫椅，問道:「要不要我背你？」
葉藻搖頭拒絕，她現在用拐杖已經很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