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高興嗎？」被他的笑聲感染，引鶴來也沒忍住輕笑出聲。
「高興啊！當然高興啦！」
兩人的電話持續了很久，久到最後大家都困得下一秒就要昏迷了，也沒有把手機掛掉，一直到最後也沒有掛，因為況野不願意。
最後也是聽著各自的呼吸聲，相伴而眠。
除夕這天引鶴來一大早就起來幫忙備菜這些了，畢竟在他們家這些都默認是女眷的活，他過來幫忙做，她們就可以早點休息了。
廚房衛生永遠是屬於女性的，外面喝茶嗑瓜子聊天永遠男人享受的。
這樣的過年有意思嗎？
沒有意思。
晚上的時候，引鶴來拿著白天買的一大捧小煙花，和姐姐跑田裡玩拍照。
順便打了一個電話給了自己哥哥，做了新年慰問，還燒了幾個煙花給他看，意思一下。
雖然老家很多事很多人都不好，但是老家不禁菸花，不像南城。
和哥哥掛了電話之後，引鶴來走遠了一點，給況野打了一個電話。
聽著耳邊響起的陣陣煙花在天空炸開的聲音，等著他接電話。
「小羽毛，你在哪裡啊？你那邊怎麼這麼黑啊？」
「很黑嗎？我覺得還好啊？天上的月亮也很亮。」說完他還把手機舉了舉，讓他也看看天上的月亮。
「那個小光點就是月亮嗎？」
「只是一個點嗎？」
「對啊，屏幕上只出現一個點。」
「好吧，那還挺可惜的，月亮還挺圓的，要不要看煙花，我放給你看，不過是很小的小煙花。」
「要看，我今年留在帝都過年，市區內禁菸花，靜悄悄的，正好，你放給我看。」況野嘿嘿傻笑著。
引鶴來點燃了一個仙女棒，把手往前伸，儘量讓它都入鏡，「怎麼樣，仙女棒？我姐姐最喜歡玩的一個了，我剛剛還幫她拍了很多照片。」
引鶴來的手還在晃動著，火光在夜色中跳躍，像是在舞蹈。
「好看，再多燒幾個。」
引鶴來按照他的要求，給他多少了幾個，「還想看什麼，只有有亮光的你才可以看，那些什麼衝天炮你看不了。」
他在袋子裡翻來翻去，最後看到幾個螺旋蝴蝶，有點興奮地說，「這個你應該可以看！」
說完他就爬上半米高的田埂，中指和無名指夾著手機，拇指和食指拿著螺旋蝴蝶。
引鶴來蹲下身，用打火機點燃了螺旋蝴蝶的引線，往下丟，調整了一下手機的視角。
一瞬間，火花四濺，那螺旋蝴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開始在地上旋轉起來，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光芒也越來越亮，直到最後，受火花的影響跳了起來，像是一隻真正的蝴蝶，展翅欲飛，直衝雲霄。
「有看到嗎？還要不要看？」
「看！」
兩人的視頻打了很久，那袋小煙花也放完了，引鶴來才從田埂上面跳下來，撿起那堆小木棒，拎著袋子回去了。
「今晚就聊到這裡吧，我先回去洗洗睡了。」
「這麼快就要掛了？我還想繼續聊欸~」
「明天再聊吧，掛了，掰。」
引鶴來在一個轉角那看到他的姐姐在和一個人說話，他沒有走過去圍觀，只是路過時聽那聲音似乎是顧玉清。
不過想到對方覬覦自己姐姐，引鶴來就站在原地喊了一聲，「姐！要一起回去嗎？」
引雁回沒回頭，「你先回吧，我還有事情沒說清楚。」
「行，有事打電話。」
引鶴來洗完澡回到房間，也沒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點動靜，有一點擔心，沒忍住發了一條消息。
H：你回來沒有，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寒雁南飛：沒事，幾步路而已，還有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H：……
好吧！他還是小孩。
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這麼近，就隔了一棟房子，周圍都是鄰居，應該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