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蹲在燒烤店旁的水頭前,把手和臉上洗了洗,她嫌髒。
她小學開始就有潔癖,並且從表面向精神延伸。
那天下午,她放學回家,進了院子,看到自家門沒鎖,這很正常,那會兒一個院子住好幾戶,家裡有人的情況,都不鎖門。
她直接推門而入,眼前是一對男女糾纏到一塊兒的場景,男人是她爸爸,女人她不認識。
受到視覺衝擊的黎雨後退一步,「嘭」地把門重重關上,胸口快速起伏,胃裡翻湧想吐。
那一幕,給她幼小的心靈下極大陰影,卻怎麼也忘不掉,回憶起一個苗頭就犯噁心。
所以,她並不是討厭盧恆彧,他是幼稚,但並不是黎雨躲避他親密舉動的真正理由。
實際上,她是對男女之間親密接觸本身有陰影。
如果人的記憶能和電腦文件一樣,可以選擇一件永久刪除就好了。
她洗完臉回來坐下,扯了張桌上的紙擦水,紙巾粗糙,她皮膚細嫩,摩擦著感到細微疼痛。
駱尋雨坐在對面看她,黎雨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同時他一隻手伸過來碰到了她的臉。
他用紙巾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沾了沾,把未擦到水沾乾淨。
他動作柔和,一點沒弄疼皮膚,黎雨呼吸都停止了一瞬,被他觸碰過的皮膚好像在發麻,她低頭摸臉,問:「還有嗎?」
「沒了。」他說。
「哦。」
她思維凝固,想說點什麼掩飾內心的過度反應,卻怎麼也搜索不到言語。
仿佛傻了。
怎麼會緊張成這樣?
她希望駱尋雨說點廢話緩解氛圍,但他沒有,好像有一股微妙的尷尬只存在於他們兩個之間。
黎雨調整狀態後,輕鬆地問:「你有潔癖嗎?」
駱尋雨很平淡地承認:「有。」
他很肯定的說有,而不是有點,已經說明了他的潔癖程度不普通。
黎雨呼了口氣:「我也是。」
好尷尬的對話。
剛剛駱尋雨的手似有似無的碰到了她的臉,讓黎雨慌亂的並不是他觸碰到了自己,而是,她不反感。
她想起第一次被前男友牽手,差點沒當場把他甩出八條街那麼遠。
她私下反省,這是不健康的心理狀態,於是做了很多建設,接受了牽手。
所以駱尋雨碰到她皮膚不覺得噁心,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
畢竟,她早就可以接受肌膚觸碰這一關。
對駱尋雨來說,只是單純看不慣她臉上那一抹痕跡,倒很疑惑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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