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點啞:「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嘴上這麼說著,這次主動權卻一點也退讓出來,他已經把她完全掌控,黎雨逃不過,也別想再逃。
「我、我,你......」黎雨沒結巴出個名堂,被他出其不意成功占領。
她皺眉咬牙,體會到了鈍刀割肉的痛苦。
兩個沒經驗的人第一次幹這種事,可以說過程驚濤駭浪,黎雨想打人,使不上勁兒,只有用指甲亂抓他的背。
駱尋雨疼的窩火,卻還是溫聲細語哄她,輕柔地吻她。
黎雨耳旁是他又重又急的喘氣聲,她的痛正在慢慢消融,直至淪陷,變成另外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完蛋了。
仿佛做了場噩夢,夢裡她不停地跑,累得筋疲力盡,實際上始終在原地踏步。
此刻她像一隻躺屍的鹹魚,保持直挺挺的姿勢半天不動。
黎雨陷入了迷茫。
駱尋雨卻像只八爪魚,手和腳都纏在她身上,輕聲詢問:「怎麼都不說話?」
「累了。」
他輕促地笑了聲:「你累什麼?躺累著了?」
黎雨把他搭在身上的腿和手推開:「拿走,壓死我了。」
「剛剛沒嫌我重。」
「你煩不煩。」
駱尋雨笑著又伸手去抱她,用鼻尖親昵地在她臉上蹭著,和普通情侶一樣親密。
「駱尋雨,」她有些猶豫地問,「你之前做過這種事嗎?」
黎雨姑且相信他沒交往過女朋友,但不代表他沒跟人做過,以前大學的時候,聽宿舍女生八卦有些男生私生活不檢點,黎雨本來就有些精神潔癖,難以接受對方不檢點。
「做過啊。」他很平淡地回。
黎雨瞬間腦袋「轟」地一下,動了動僵硬的嘴角:「和誰?」
駱尋雨揚起眉,一字一句:「和我勤勞的雙手。」
「滾蛋。」
黎雨用腳踹他,心情起伏如經歷了一場過山車般刺激。
駱尋雨說:「想什麼呢?我這麼美麗的身體怎麼可能讓人隨便玷污,而且你不覺得,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太晚了麼?」
「不要臉。」不得不說,黎雨在確認的那一刻,心裡滋生出一股奇怪的占有欲。
但她又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做措施?」
「我算......」這個問題上,他也心虛。
「那不算!」黎雨惱了,坐起來瞪他,「我是指你為什麼沒戴那個?」
「沒有怎麼戴?」他無奈。
「你為什麼不提前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