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雨:「你家裡沒廁所?」
黎雨回頭看了他一眼,表示無語:「我們不一樣,行了吧,那會兒我多窮苦啊,住的房子裡沒有,廁所在小院子裡,燈泡也不怎麼亮,到處都是蜘蛛網,每次我總感覺會有奇怪的東西鑽出來。」
駱尋雨從身後摟住她:「結果從小就愛幻想。」
「算了,這麼浪漫而美好的夜晚,不說這些啦。」黎雨轉回來,抱住他的腰。
他身上有股淡淡洗衣液的清香,她臉貼在他衣服上,能感受到陽光曬過之後的溫暖。
黎雨閉上眼睛,依偎在他懷裡,說:「相比起,我覺得現在很幸福了,起碼再也不用每天晚上都心驚膽戰的上廁所,還能和喜歡的人一起欣賞夜景。」
駱尋雨一手捏起她下巴,曖昧地貼近,低語:「所以不該做點什麼嗎?」
「不要,不想破壞氛圍。」黎雨說,「誒,你看,月亮上面有吳剛在砍樹。」
駱尋雨下意識抬頭:「哪兒呢?」
黎雨一激動,伸手指:「那兒呢!那是樹,那是吳剛拿著把斧頭正在砍,看到沒?」
他好不敷衍,很認真地盯著看了幾秒:「看到了,是有,你沒聽人還說過,指月亮要被割耳朵嗎?」
駱尋雨把她指月亮的手捏住。
「對吧!」黎雨顧不得耳朵不保的問題,「我從小到大,給別人說這個,沒一個信我,你是第一個!」
她又覺得不對味兒,皺眉問:「你不是在哄我吧?」
「絕對沒有,」駱尋雨說,「那不就是有一個人在砍樹的樣子,我看見了,是你身邊的人太笨。」
「我也覺得!」黎雨興奮地踮起腳尖,狠狠親了他臉一口。
「你能不能為點正常事情主動親我。」駱尋雨不滿意。
她彎起眼睛:「哪裡不正常,有人願意相信我,終於沉冤得雪。」
在山上那會兒,銀色月輝下,氛圍烘托到位,駱尋雨很想親她的,但黎雨死活不干,非要搞純愛,他心頭有火憋了一路。
回到家,黎雨抱著衣服先去洗澡,剛關上門脫掉衣服,門被他推開了,嚇得她趕緊縮成一團,哪兒哪兒都遮不住。
「你出去!」
「一起洗。」
「我拒絕。」她羞死了。
「拒絕無效。」駱尋雨扳過她的肩,低頭吻在鎖骨上。
黎雨氣急:「你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嗎,就這麼一會兒都忍不住?」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麼?」他眼睛半闔,吻舔她肩上的狐狸,用舌尖細細描摹那一道疤痕的形狀。
黎雨有些站不穩,呼吸也亂了,聲音發飄:「多久?」
「你以為玩衝浪那會兒,我站在你身後,會很輕鬆?」
「我說你怎麼這麼淡定,果然......」
「果然什麼?」他手掌在她腰處游離,唇落到她白皙的脖頸糾纏,聲音喑啞,「說話呀。」
黎雨果然不出來,神緒早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