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愧疚而起的補償心理,他抱著花來找尤雨,卻在快到時看見對方流著淚跑出門,寄信,傷心哭泣。
再然後,就是扔掉了花。
男僕嘆氣道:「您的心意被糟蹋了。她心裡沒有您。」
算了,向霖冷笑:「現在哪是戀愛的時候?又是和這種誰都行的女人。」
男僕勸他:「別生氣了。」
「可能是被這樣的女人背叛,才生氣吧。」
「我是說……別的事也別生氣。」
「不會。」向霖高傲道,「我是維持世界秩序的神。什麼勇士還有騎士,他們真以為能對付得了我?」
嗤道,「以卵擊石!」
對此一無所知的尤雨,正在夢囈家晃神。
她還在等,等林森給自己回信。如果今天也沒有,那麼大概率再也不會有了。
夢囈說:「小雨,你臉色真差,是累了嗎?」
尤雨只覺得眼前的綠越來越晃眼,她點點頭,不再強撐:「我先回家了。」
她前腳剛走,許識斂和小耳後腳就回來。
小耳凝視尤雨在樹林裡遠去的背影。
許識斂問他:「怎麼了?」
他在翁太那裡一呆就是大半天,對勇士團的計劃一概不知。
小耳反問:「她為什麼會來你家?」
許識斂:「我怎麼知道?」
小耳不說話,埋頭走路。
許識斂:「你要一直跟我這麼夾槍帶棒地講話?」
小耳:「激怒你實在是太容易了,我們呼吸都有錯吧。」
「你們?」許識斂與他咬文嚼字,「是指你,還是指那具枯屍?」
「你要發瘋沖你養父母發瘋去,關他什麼事!」
許識斂安靜下來:「你再說一遍。」
小耳大概也瘋了,他不管不顧,無論後果是什麼,都一定要再重複一遍:「我說,你如果要發瘋……」
砰——
家裡的門被甩上。
綠色的夢囈此時的心情卻和冬天一樣。
「你怎麼又穿這條裙子?」溫若桐在大喊。
她對這樣的母親感到陌生:「朋友送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哪個朋友?」母親問。連呼吸都是壓迫。
「我就兩個朋友。」夢囈累了,「是尤雨姐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