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熙遠曾祖父那一輩便已經沒有住在村里了,這麼算來這老宅已經空置了將近百年的時間,這屋子早在幾十年前便已經塌了,之後房前屋後的雜草飛漲,直接將這屋子淹沒在了草堆里,肉眼看著已然看不出這屋子的輪廓,但收拾一番之後,依稀便能看見這屋子當年的影子了。
路熙遠和他父親用借來的刀具清理著雜草,方小年和他阿娘則是拿了小鋤頭將草根挖起,而柳思幹著最輕鬆的活兒,那便是將清理出來的雜草還有草根搬到一邊去,可即便是這樣,他的手也被劃出了許多的紅痕,讓他覺得雙手刺癢難耐。
柳思自小就是養尊處優的長大的,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累得很了。方小年看著他一直在撓著手背,知道他定然是被草葉劃傷,便讓人在一邊歇著,順便的還讓人去找了有清水的地方洗個手再休息,這樣能舒服一點。
方母原本就心疼兒子,如今見柳思幹著最輕鬆的活兒還要休息,心裡便有些不高興,看兒子忙的汗流浹背的樣子更是心疼,於是扔了手裡的小鋤頭,讓兒子也在邊上歇息她回去一會兒。
方母是回去給兒子拿吃的喝的,他們也忙了一個大中午了,兒子就早上吃了點東西,她瞧著那路家父子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不累她的兒子累了,他們不知道心疼她的兒子她心疼。
方小年看著他阿娘走後,這才擔心的看向了在自己身前的路熙遠,他挖草根雖然費力氣,可是這活兒不容易受傷,他相公清理雜草,可這裡不止有雜草還有不少的刺藤荊棘,很容易就會被扎傷手,且好些刺藤上面的刺還有些微微的毒性,扎到手之後傷口連著傷口附近的皮膚都會又疼又癢,十分的難受。
「父親,相公,你們歇會兒吧。」如今算得上是深秋,但深秋的涼意並沒有消減幾**上的熱意,路熙遠饅頭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一張俊臉紅透,胸口也有著過分的起伏,一看就是累了。
知道自己阿娘定然是回去拿吃的,方小年也確實是餓了,他叫人停下歇息的時候,便開始清理休息的西方,只是搬了幾個相對平整的石頭便權當是凳子了。
路熙遠其實不只是擅文也擅武,他十歲那年意外發現自己力氣要比旁人大上許多,便瞞著家裡偷偷習武,之後意外有了旁的身份常常需要外出辦事,便跟著隨行的護衛學得一手好功夫,只是這些所有人都不知道。
看自己夫郎在整理休息的地方,路熙遠便讓他父親停下過去休息,他則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幹著手上的活。不過是清理一點雜草罷了,儘量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將之解決了,下午才能空出手來清理地面,屋子清理乾淨才能重新搭建,等到有了容身之所才能計劃之後的事情。
方母回來的時候手裡挎著一個籃子,那還是方小年自己編制的,籃子裡放著兩個水囊還有些吃的。她見路熙遠和兒子都在忙著,將手裡東西放下,讓人先吃便過去幫忙了。
「熙遠啊,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看這草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去吃點東西不然下午沒力氣了。」方母說著就要接過路熙遠手裡的刀具,路熙遠沒讓,但也沒也繼續幹活,他將手裡的刀具扔到了地上,然後拉著方小年還有方母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