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長尾音ldquo哦rdquo了聲,清冷的嗓音聽來姿態淡然,ldquo忘了helliphelliprdquo
阮阮輕輕嗯了聲,見他似是沒別的說法兒了,正躊躇是自己主動躺下,還是等他動手來摟呢。
但都沒有。
過了會兒只見他揚起下頜示意她看向對面長案上的古琴,ldquo今兒有些乏了,去彈一曲予我聽聽。rdquo
大晚上不談情偏要她彈琴,這人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阮阮不願意,皺著一張臉去看他,卻只見他微閉著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ldquo霍郎,我累了helliphelliprdquo
霍修今晚真是個十足地硬心腸,ldquo去。rdquo
阮阮眼見無可轉圜,噘著嘴半會兒,還是起身下床,邊走邊勸慰自己,好歹ldquo簪子rdquo的事情總算翻篇兒了,彈就彈吧!
夜裡明月高懸,阮阮的曲子婉轉悠揚、繾綣纏綿,孤男寡女一起聽,也算應景。
一曲罷了,她手掌放在琴弦上片刻,正要起身,但見霍修躺在床上幽幽開口道了聲:ldquo繼續。rdquo
阮阮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之後便不好好彈了,但詭異的是她無論怎麼胡亂撥弄,霍修都仍舊還是兩個字mdashmdash
ldquo繼續。rdquo
一次又一次的ldquo繼續rdquo,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回,她指尖撥在琴弦上都生疼,緊咬著下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得砸在長案上,嚶嚶地啜泣聲逐漸取代了斷斷續續的琴聲。
ldquo我不過是一時忘記了helliphelliprdquo阮阮抽抽搭搭地控訴他,ldquo你還這樣欺負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dquo
她說著撂了挑子,不彈了,誰愛彈誰彈去!
霍修這才漫然睜開雙眸,單手撐在額間,側目看她抹了把眼淚,正鼓著腮幫子狠命瞪他。
四目相對她倒銳氣不減,那麼個梨花帶雨又齜牙咧嘴的模樣,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在無聲地罵他呢!
狗官、壞蛋、變態helliphellip不外如是,她的腹誹全都寫在臉上。
真是被寵壞了吧,他們兩個人之間,何時有了她能選擇理不理人的餘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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