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補充句：ldquo要說她那匹瘋馬當時可就直衝著衛霽去了，若非我和趙公子當時趕到，駕車撞偏了那匹瘋馬的方向，今兒有事的，恐怕就是衛霽了呢。rdquo
阮阮只聽方葶蘊的描述都覺得膽戰心驚，試想若是衛霽因為替她出頭而有了什麼閃失，那人情，她可這輩子都還不清。
再想起今兒早上綠芽兒來說，衛夫人臉色不好的來過府里，別不是衛霽受了傷吧？
她忙兩步過去，問：ldquo那你知道衛霽他現在怎麼樣了嗎？rdquo
方葶蘊思索了下，卻搖頭，ldquo我昨天最後只看見是趙公子帶著他走了，畢竟方才認識，我一個姑娘家不好跟上去，也就沒看見後續。rdquo
說罷見阮阮眉間憂慮，忙又勸慰道：ldquo但是你也先別著急，他走的時候只嘴角有一處淤青，並沒有別的明顯傷處。rdquo
但話這麼說著輕飄飄的，哪兒能教人真的安心？
阮阮沉口氣，伸手將方葶蘊從凳子上也拉起來，ldquo你應該早打聽清楚你的夢中情郎趙公子住哪間客棧了吧，快帶我去瞧瞧衛霽。rdquo
***
此時城西同福客棧二層林木居，兩個小二手持托盤，端著本店招牌的好酒好菜進了房門。
裡頭臨窗的矮腳八仙桌旁，趙澄與衛霽正相對盤膝而坐。
酒菜擺上來，衛霽五臟廟空空，先拿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誰知不留心教些許肉汁沾到了嘴角的傷痕，頓時刺得生疼，嘶一聲狠皺了皺眉。
趙澄瞧著便笑話他，ldquo瞧你那點兒出息，跟人家姑娘統共就見了兩面，說過的話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就這，還有本事上趕著去給人家出頭，活該！rdquo
ldquo你懂什麼呀？rdquo衛霽覷他一眼，執起酒壺只給自己添了一盞，ldquo我這叫衝冠一怒為紅顏，實乃英雄所為好吧。rdquo
趙澄聽著嘁一聲，含笑搖頭，ldquo紅顏倒是名副其實，但我可沒見過哪個英雄是你這麼個鼻青臉腫的模樣。rdquo
言語間他又想起來，ldquo對了，你為了小女郎都成這樣了，衛伯母心情不好早起就去過阮家，小女郎按道理已經知道你受傷的事了，卻也沒來看看，這說明她根本沒將你放在心上，我看你這門親事，不樂觀。rdquo
衛霽談起衛夫人衝到阮家一事，眉間立時深深皺起來。
ldquo我給小樂安做這些原都是自願的，教母親這麼興師動眾跑過去一趟，不知道還以為我拿著這事兒要跟她逼婚呢，說不定還把她嚇著了。rdquo
ldquo你可別推卸責任了。rdquo
趙澄毫不留情擠兌他一通，ldquo我可聽說了，你昨兒攔馬車前頭第一句，就說小女郎已經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現在城裡早傳得沸沸揚揚，rdquo
他說著往外頭酒肆里隨手一指，ldquo昨晚上你就該去看看，就因為你一句話定下了小女郎的終身，那酒巷裡有多少春心破碎的文人士子，借酒澆愁傷春悲秋了一晚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