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如此言語或許你又會誤會我了,但我真的不是為了提前解禁才寫信給你,一切言語都只是為了想早點見到你。rdquo
ldquo誠如書信起始所言,親親霍郎,我想你了。rdquo
最後落款:ldquo阮阮念霍郎安好。rdquo娟秀的字跡上頭還有姑娘嫣紅的口脂印出來的唇印。
霍修坐在桌案上看完了一封信,搖了搖頭,身子向後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半會兒,忽地扶額笑出了聲兒。
那信上情意大抵是真假摻半,比如夢見的全是他的好,這說辭他可不太相信。
還比如,她說自己為了退婚抵死不從,可那天在百花宴上同紅衣小子眉來眼去的是誰呢?
又比如,她說這一篇洋洋灑灑的情話不是為了提前解禁出門,誰信?
但怎麼好呢,他現在還是有點兒愉悅,像是教人餵了一勺糖,徑直甜到心裡頭去了,這感覺騙不了人。
霍修手中拿著信,指腹緩緩摩挲在那嫣紅的唇印上,指尖漸漸升了溫,像是觸碰著她柔軟的唇一般。
他有點掛念她了。
其實那天晚上他放心不下,憂心阮阮因為關禁閉鬧脾氣,深夜去看了她一回。
但誰知跑過去一看,人家正抱著衛霽的信做夢呢,夢裡還喃喃喊著ldquo別、不要rdquo什麼的,更可氣的是拿起信紙一瞧,上頭居然還有兩滴淚跡!
誰看了不生氣?
當下悶著一肚子氣便又打道回府了,冷著心,硬是再沒有理會過她。
可攔不住她又甜言蜜語地湊上來,那能怎麼辦?
左思右想,心裡的圍牆在她的情話攻勢下有些撐不住了,最後沒法子了,當然還是原諒她,唉!
霍修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忽然神思恍惚,腦海中浮現出大半年前,頭回召她進霍宅的情形。
那晚上飄著雪,阮阮從外頭裹挾著細風碎雪進屋,斗篷摘下來,燭火照映出一張瑩潔嬌媚的臉。
比最初求上門時凍得滿臉僵冷要更美上許多,教他恍然間想起了春日裡開出的第一朵牡丹。
阮阮起初低著頭站在屋中,很有些不知所措。
抬眼偷偷地看長案後盤膝而坐的他,卻正對上他遙遙望過來的目光,眸中一怔,忙低垂著長睫躲閃開了。
那是緊張害怕的模樣。
霍修看見了,便收回目光,抬手沖她招了招,ldquo過來。rdquo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軟墊,示意她坐下,ldquo可知今日我教你來是做什麼?rdquo
問話的語氣很平和,不疾不徐,仿佛在與她閒談一般。
阮阮聽著垂首想了想,在腦子裡斟酌著合適的回答,最後咬咬牙,很認命地說:ldquo大人救了我爹,自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