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月底,阮阮每隔兩日必看診,結果沒等來林醫師的結果,先等來了褥子上的一片紅。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
寢間裡一大早爆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畫春在外間值夜,差點兒嚇得一激靈。
她火速提著裙角從軟榻上爬起來,衝進去一看,阮阮正坐在床上望著那塊紅,臉上氣得紅一塊白一塊。
這天早上的早膳阮阮吃不下了,回到蘭庭院,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坐在桌案後頭,奮筆疾書寫就了一封《論霍總督不行.書》,催著畫春送了出去。
他要是行,怎麼會每晚來來回/回折騰得人渾身酸痛,卻還沒懷上呢?
***
快馬送信,只需一日便到。
霍修打開信之前還是滿心愉悅,打開信之後helliphellip眉間幾乎要皺起一座大山來。
這輩子哪怕被人質疑決策、質疑人品、質疑出身,他也從沒放在心上,但還從來沒感受過作為一個男人,被自個兒女人質疑ldquo不行rdquo!
???
他臉色不好看,瞧一眼桌案旁放著的一小壇蜜杏,沉沉呼出一口悶氣。
小東西欠收拾了,霍修打定主意這些日子得空要回一趟鄴城,跟她好好探討下到底誰不行。
這廂正將信箋裝回信封,忽地聽外頭有人腳步匆匆自廊檐下過來。
霍修蹙眉看去,便見霍盈面上略有急色,腳下匆匆轉過屏風,目光方觸及到他便喊:ldquo哥、哥你快去看看,郡主鬧脾氣一個人酗酒買醉,阿欽攔不住。rdquo
他原本就在阮阮那兒受了憋屈,這會兒聽著恆昌之事更是不悅,ldquo攔她做什麼,讓她喝!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霍盈心有憂慮,ldquo郡主身子不受耐,沾酒就會全身起紅疹,照她這樣喝下去,若是出了差錯如何是好?rdquo
霍修從桌案後起身,將信箋保存好,冷哼了聲,ldquo她身邊那麼多侍衛都是繡花枕頭不成,她自己的人都攔不住,你們夫妻倆別管她。rdquo
霍盈站在原地扶著胸口歇氣,也能看出自家哥哥早就已經受夠了郡主三天兩頭的無理取鬧,但煩躁上心頭,再縝密的人也難免很多事顧慮不到。
她嘆口氣,上前兩步,溫聲勸了句:ldquo哥,堂堂恆昌郡主若在東疆出了事,鎬京一定會派人來問罪,眼下這關頭,那可就會是你的絆腳石。rdquo
霍修立在書架前的身影微微一頓,片刻還是轉過身來,ldquo她在哪,帶我去。rdquo
恆昌這會子正手持酒罈在垂花門前鬧,她也不是真的要尋死,不過是裝個樣子給霍修看罷了。
她手上拿著鞭子見誰打誰,身邊的侍衛不論她自己帶來的,還是總督府的,總之沒一個敢隨意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