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瓔把手裡的玉佩呈上來。「它是怎麼到我手上的,是當初嚴家需要我去當說客,大哥為表他的誠意,特以此物為見證給予我!
「我是為了幫嚴家,這沒有什麼說不得的,我不知大嫂想到哪兒去了?
「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卻被你這般三番四次的污衊,你是真當我陸家吃素的嗎?也罷!
「李嬤嬤,這就回去告知父親,請他來接我回去!」
說完她便雙手掩面,嚎啕痛哭起來。
李嬤嬤走過來勸道:「奶奶息怒,有太太再此,定會為奶奶主持公道,何必回去驚動大人?」
嚴夫人聽她說完,臉色氣得更青了,怒吼道:「來人!把靳氏給我打出去!把她趕回靳氏,永遠不許再回來!」
靳氏聽完陸瓔這番話時已經麻了。再聽到嚴夫人如此下令,當即不管不顧的說道:「你一派胡言,我親眼見到你們倆背著我私下裡說話!你們之間一定有姦情!」
嚴夫人氣得胸脯起伏:「還不動手?!」
婆子們用上來將靳氏押住。而靳氏出來之前已經得知全部真相,知道家中握著嚴家的把柄,哪裡還會像從前那般忍氣吞聲?於是口中咒罵的話語還未停。
嚴夫人咬牙站了站,又猛的拍響了桌子:「不用送回去了!把她給我押去後院,給我鎖起來!」
話到末尾,她目光狠狠的投了過來。
看到這道目光,靳氏猛的打了個寒顫,滿腔的怒火也突然啞在了喉嚨底下……
嚴夫人望著她,一字一頓道:「明日一早,記得去報個喪給靳家。」
……
陸瓔回到三房,一進門即刻把房門給關上來。
「奶奶!……」
李嬤嬤的臉還是白的。她睜大眼看著緊繃著一張臉的陸瓔,雙唇翕動了幾次都不曾出聲。
陸瓔對著地下看了很久,然後才緩緩抬頭:「即便我是想要除了她,但是嚴家不見得非得殺死她不可。把人休了不就成了嗎?到底為什麼非殺不可?
「嚴家到底在顧忌什麼?」
李嬤嬤無措地搖頭:「難怪太太當初說這是個火坑,依我說,這該是個魔窟才對!」
說到這裡她又猛地道:「奶奶要不要回去求求大人,倘若還有機會離開……」
「不可能的!」
陸瓔打斷她:「既然他把我送了過來,又怎麼可能允許我回頭?!」
李嬤嬤緊緊的掐著雙手:「那要不,要不咱們去求求大姑奶奶?」
「她?」
陸瓔望著前方,喃喃道:「她恨我母親恨入骨血,從小又未曾與我生活在一起,她不順手把我踩到泥坑裡就算了,怎麼可能會真心助我?」
「萬一呢?」
李嬤嬤上前:「大姑奶奶已經暗中相幫奶奶好幾次了,哪怕也是為了她自己,最起碼她不曾害過奶奶。
「就算她對奶奶有所圖,那奶奶從了她不也就成了嗎?
「您忘了,上次在白雲觀,她不是特意找到您,提出讓您幫她復仇?」
聽到這裡陸瓔灰暗的雙眼總算浮出了一些光彩。
「沒錯,我差點忘了。」
「可不是嗎?萬一看在這份上,大姑奶奶有辦法請沈家出面把奶奶從嚴家接出去呢?」
「沈家?」陸瓔哂道,「你可真是天真。竟然認為沈家有這個能耐?又認為他們出面我就能走得掉?」
李嬤嬤默語。
陸瓔默了下又道:「不過,她的目標跟我的目標也不衝突。今夜過去之後,靳氏就要死了。陸珈如果真的報了仇,那這個家裡八成又得死一個。到時候這嚴家後方,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說了算了?」
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簡直笑得直不起身!
李嬤嬤十分不安:「奶奶!……」
「去拿紙筆來!」陸瓔停住笑聲,深吸氣說道,「剛才我打發了人出去置辦這個月的脂粉,你以監管為名帶兩個人跟著一道出去,設法送個信去沈家!」
……
陸珈這一整日什麼都沒幹,就光聽著護衛們來來去去的傳送消息。
賀平一大早找上靳家她知道了,他出來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前往西郊靳家墳園的事她也知道了。
不得不說錦衣司替皇帝辦事就是利索,他這一大早前去靳家旁敲側擊,一定會在靳家掀起波瀾。找不到頭緒的時候攪混一池水,不失為一個主意。
而果斷從靳淮的屍骸下手尋找證據,也是極為有用的做法。
沈輕舟手上是沒有驗屍的這套班子,況且墳墓一動也會留下痕跡,否則的話這個差事他們自己也能做下來。
隨後自然又打發人前往西郊,隨時探聽驗屍的進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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