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安道:「用不著看,我就是餓的,喝些粥就好了。」
宋夫人仍舊是不放心他,怕他被餓出個好歹,還是叫醫師給他瞧了瞧病。
不過看了病後,也好在沒什麼大礙。
宋夫人和宋玄安定好了約定,也不再去關著他了,只要他能考取功名,那就什麼都好說。
她沒繼續留在這處,起身往外出去,卻恰好碰到了來尋宋玄安的宋玄景。
兩人迎面相碰,宋玄景朝她行了個禮,喚道:「母親。」
見到是他,她便沒什麼好臉色,連招呼都不想打,隨意應了一聲。
宋玄景是妾室所出,當初宋夫人過門之後,遲遲不曾有身孕,眼看三年無子,竟先讓那小妾有了動靜,那妾是個不安分的,有了身孕之後更是耀武揚威,後來生了兒子之後亦鼻孔朝天。而她的丈夫寵妾滅妻,本就偏愛妾室,如此一來,宋夫人的處境更叫艱難。
後來,還是有了兒子之後,她才好起來了些。
老天有眼,那妾室沒能猖狂幾年,染病死了。
是以,對她這個留下來的兒子,宋夫人怎麼可能會有好眼色。
偏偏這宋玄景還是個爭氣的,頗有本事,叫人看來更來氣。
宋夫人看著宋玄景陰陽怪氣道:「莫要煩他,他現下忙著備考,你多煩他一刻,他就少一刻的溫書時間。」
聽到宋夫人這滿是敵意的話,宋玄景卻面色如常,反正這麼些年,她難聽的話還少嗎?
這話相比之前的,都不算難聽了。
宋夫人不讓他見人,那他也不強求,打算尋下次她不在的時候再來,他拱手告退,道:「那兒子便先走了。」
宋夫人趾高氣昂地揚了揚頭,算是應下。
待到宋玄景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冷哼一聲,「成日到晚裝得比誰都良善一些,心裡頭打算琢磨著些什麼骯髒事也不知道。」
旁邊的下人聞此,有些踟躕道:「不會吧,奴婢瞧著這大公子當沒什麼惡意......而且公子同 他關係挺好,也可以讓他指導指導咱公子呢。」
宋玄景算起來和顧淮聲是同年參加的殿試,顧淮聲是太和十八年的探花郎,而宋玄景是第二甲進士出身,雖不能同前三相提並論,可也是不錯的名位了,若讓宋玄景指導下宋玄安,那想來也是不錯的。
宋夫人聽了這話當即罵道:「你個蠢出升天的,哪個賤人會在臉上刻著『我是賤人』?讓他去也不知道是幫我兒還是害我兒。」
那宋玄景就跟他那姨娘一樣,是個慣會作戲的人,偏偏宋玄安就跟不長腦一樣,把人當成好大哥。
那下人聽了這話也終沒敢再去吭聲,縮了縮脖子沒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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