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拋親棄友」出來一趟,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姜淨春打定了主意,便開始同花雲、雪照琢磨起了遊玩的路線。
雪照生得面冷,心腸也不大熱,見姜淨春扯著她想說話也只做不言,不大理會,姜淨春討了個沒趣也沒惱,同花雲又聊得熱火朝天去了。
就這樣,三日的路程,姜淨春不緊不慢走著,整三日過去,才不過出了京城,到了一個毗鄰的小鎮。
因著雪照跟在身邊,這些時日也沒什麼人敢來尋她麻煩,姜淨春玩得快活,絲毫不知三日已經過去,顧淮聲已經從貢院裡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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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闈結束,顧淮聲在貢院裡面待了整三日,監了三日的試,終於可以出門。
今日是秋闈的最後一日,負責此事的禮部侍郎也來了這地方收尾。考試結束,他馬上先去尋了顧淮聲。
顧淮聲剛從考試的房間出來,禮部侍郎馬上就迎了上來,兩人一同往貢院外面的方向去。
禮部侍郎道:「這幾日真是辛苦小侯爺了,有小侯爺坐陣,今年秋闈也格外順利啊,到時候等我忙完了這陣,一定得好好謝謝你。」
顧淮聲揉了揉眉心,在這裡面待了整整三日,監考了三日,確實有些疲累,他阻了侍郎繼續客套下去,道:「舉手之勞罷了,那這處便交給大人了,我先回了。大人也莫要送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聽了這話,見他面色隱隱約約有幾分疲憊,禮部侍郎便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他還有一事想要去問顧淮聲。
他道:「小侯爺……那宋家公子是怎回事?我聽聞說他頭一日給抓監牢裡頭去了,後來怎麼又放了出來?」
這事實在有些古怪,一般進了監牢的人可就沒有再出來的道理了。
顧淮聲神色未變,淡聲道:「誤會罷了,一開始搜出金箔本以為是小抄,讓人校驗過後才發現是些佛語罷了,想來當是家里人給他求的福氣。畢竟是宋閣老的嫡孫,也不好重罰。若大人覺得這樣不好……」
還故意牽扯出了宋閣老,聽到顧淮聲這話侍郎也能明白些許了,他忙打斷了他的話,道:「這能有些什麼不好,佛語……佛語就佛語吧,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和秋闈沒關係便成,大家同朝為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無甚事。」
當初也是他讓他來幫忙的,真出了事自然是要聽他的。
兩人話至此,便沒再說下去,拱手作別。
侍郎一走,書良就馬上迎了過來。
顧淮聲先前讓人盯著姜淨春,他們的人便一直在陳府之外看著,直到前些時日,他們發現姜淨春竟然出城了。
他們也弄不懂姜淨春是在想些什麼。
說她是想逃跑吧,可又不緊不慢在周邊玩著,說她不想跑吧,怎麼又非趁著顧淮聲在貢院的這段時間走得這樣急切?
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去攔,而顧淮聲又一直在貢院裡頭,考試一開始,這貢院便被封了,不讓進也不讓出,他們也找不到機會去同他說。
直到今日結束,才終於能把這事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