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改口喊顧夫人、顧侯爺為母親父親,但喊顧淮聲郎君,她是真喊不出來。
顧夫人聽了這話忙拍大腿,她一時著急,葷話都說出來了,「那你們昨日可做進去了?」
不對不對,姜淨春這身上都不曾落紅,那定然是沒有了。
她這一時情急,竟這也忘了。
她該問的是,這顧淮聲怎麼個不大行才是。
若是以前姜淨春定聽不大明白顧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進去?進去什麼?但是她在出嫁前被嬤嬤按著補了一大堆那方面的知識,看了一堆的畫冊,現下也多少明白顧夫人是在說些什麼了。
她臉一下子燒紅了起來,浮上了一片紅暈,尤其明顯。
顧夫人這才意識到,姜淨春當還不曾通人事,那她這些話在她跟前說,確實是有些糙。
她沒再去提這事,只暗想著到時候得給顧淮聲治治這方面的病。
沒事的,來得及,她在心中不斷寬慰自己。
姜淨春在旁輕咳一聲,勾回了她的思緒,顧夫人聽她道:「母親,他這事您千萬別說是我說的,畢竟表哥是個極好面子的人,我現下好歹也是他的娘子了,若是讓他知道從我口中說出了這事,難免會覺羞愧,覺著是我對他有所怨言,只怕他要多想。」
可不能叫顧淮聲知道這些詆毀的話是她說的。
顧夫人想姜淨春這話說得合情合理,這男子在新婚之夜還不能一振雄風,那確實是蠻丟臉的,只怪她從前對他關心不夠,竟連這樣嚴重的問題都沒發現。
可聽了姜淨春的話卻又鬆了一口氣,看她這樣也是不大嫌棄她那沒用的表哥了,本還擔心他們這日子過得要不大順心,現下來看,倒好像也沒那般不堪。
她看著姜淨春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哎,也難得你為他著想,母親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生活的。」
姜淨春這便不大明白了,幸福生活和這東西有什麼關係嗎?
她怎麼覺著隱隱約約像是給自己尋了個麻煩來了呢……
直到從堂屋離開後,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始終不曾消散。
因著新婚,顧淮聲又得了三日的休沐,今日也不用再去上值,他在回廊下等著姜淨春出來,見到她從裡頭出來之後,便迎了上去。
兩人現下正往顧淮聲的滄濯院回。
顧淮聲見姜淨春面色看著有幾分古怪,不免去問,「方才母親同你說了些什麼?」
難道是母親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姜淨春現在也還在回想方才顧夫人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幸福生活和顧淮聲行不行這到底有些什麼關係啊。
不懂。
聽顧淮聲問她話,也沒心思好好回答,隨便道:「沒說什麼,就叮囑了兩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