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一聲能怎麼樣?」
「若是今日我沒撞見,你就一直不和我說嗎?」
姜淨春確實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有些不大明白,這有什麼好說的,出來打了一趟馬球,還能怎麼著嗎。再說他這麼能裝,現下面上沒什麼情緒,可心裡頭也不知道在那裡想著些什麼。
剛剛不過說了那麼兩句話,就已經想要開始較勁了。
「沒什麼好說的,說了大家都不痛快。你這人很小氣,心裡頭雜七雜八想些什麼你自己知道。況說了,我也沒和宋玄安怎麼著啊,你能不能大度一點,不要成日疑神疑鬼的。」
他一直都挺小氣的,從前的時候姜淨春就這樣覺得,現在也這樣覺得,他這人不管在什麼方面都是這樣。
那次端午節她鼓起勇氣邀他出來,他死活都不願意陪她,結果最後出門去和別人一起出門了。
他不小氣嗎?
現下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玩,他又要不高興。
他就是很小氣。
顧淮聲聽到姜淨春的話竟笑了笑,只是眼中卻沒有什麼溫度。
大度一點.....
他就說他是怨婦吧。
現在她都已經開始讓他大度一些了。
他小氣?他都這樣了還小氣啊,他違背自己的本心,已經在很克制地不去對宋玄安這人帶什麼偏見,是不是要讓他退出,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那才算是大度啊。
可姜淨春想起了往事又憋得慌,她道:「你少來管我和誰見面,若你往後想要見別人,和旁人說些話我也不管你,什麼樓大小姐,孟三小姐的,你只管想見就見,大家誰也別管誰去。」
誰也別管誰.......
顧淮聲聽到這話手心都快掐出血來了。
合著他們成了親,他連過問他去處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吧。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去扯到什麼樓大小姐、孟三小姐,他說,「我從來都沒有同她們有什麼拉拉扯扯,和你那能一樣嗎。」
她說不去管他,可是他又不做些什麼,有什麼好值得她去管的地方嗎。
他是哪天沾了別人的味道回家,還是衣服上染了誰的口脂嗎,要她去說出這樣的話來。
姜淨春卻不聽,「嗯?是嗎?誰知道呢?你們以前不也還在一起看過親嗎?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呢?」
這一連串的問句問得人頭也跟著大了。
看親......
顧淮聲終於知道姜淨春為什麼忽然提起她們二人了。
因為從前那兩次看親的時候好死不死都給她撞見了,她那個時候那樣喜歡他,心裡頭一定也難受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