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看她眼睛都冒出了淚光,也難得沒同她再爭執些什麼。
她道:「莫哭了,咱娘倆又不是不能過。」
陳穆清很想辯駁這句話,她想說,誰跟她是咱娘倆。
可事實擺在這裡,她就是只能和她一起過。
陳穆清氣紅了眼,終於沒再爭執下去。
兩人無言片刻,沒有一會姜淨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帳篷裡頭的時候,沈桃見姜淨春來了也不免鬆了一口氣。
她來了倒也好,兩人湊在一起,陳穆清那眼淚也不至於流出來。
沈桃和姜淨春打了個招呼,而後也起身往外去,把這處的空間留給了她們二人。
陳穆清就知道她會來尋她。
兩人相望,只是,不知道姜淨春是怎麼了,眼睛瞧著也紅紅的。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哭過了?」
姜淨春搖頭,道:「方來的路上跑摔了一跤,有些疼。」
她伸出掌心給她看。
陳穆清一看,果然是破了片皮。
姜淨春問她,「你呢?難道方才是同你後母吵架了嗎?」
她的眼睛怎麼也紅了?
想到方才沈桃從裡頭出去,兩人素日不大對付,這方才不會又吵架去了吧。
陳穆清搖了搖頭,她道:「沒有吵架,只是說了一些事情而已。」
她沒再說下去,拉著姜淨春的手到了床邊坐下,又起身去柜子裡頭拿了膏藥出來,先是給手擦乾淨了而後上藥。
她語氣淡淡責備,「怎麼這般不小心,這一摔可疼了吧。」
是疼,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但聽到陳穆清的話她也只是笑了笑,不在意道:「就這麼一點小擦傷而已,有什麼要緊的,擦點藥膏裹圈紗布就不疼了的。」
陳穆清看著她擦破的掌心還有砂礫黏在手上,眉頭都皺了幾分起來。
不疼嗎,可是看著都疼。
她垂眸瞥到了她的指甲蓋都有些劈開了,眉頭蹙得更深。
「小春兒......你真是摔了?」
姜淨春神色些許不自然,但很快就如常道:「真沒什麼事的,你快給我隨便包下,一會去晚了,兔子要被別人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