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顧淮聲聽人說她和王順起了衝突,聽聞是她不小心跑快了衝撞了他,他聽了之後馬上趕來了此處,不想就撞見了方才那一幕。
他牽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上也包了紗布。
她的衣裳也已經換了一身,乾脆利落沒那麼花里胡哨,一看就知道是陳穆清的。
他來的路上就聽人說了,她摔在地上了。
顧淮聲把她的手牽起來仔細看了看,發現她的指甲都有點裂開了,白嫩的指尖依稀有些血跡,不用想也知道,剛剛肯定是扣地了……
很疼吧。
每個人對疼痛的感知程度是不大一樣的,這樣的疼對顧淮聲來說或許不值一提,連眉頭都不會蹙一下,可是他想,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是會很疼的。
姜淨春知道顧淮聲是在問什麼。
她本來已經消化好自己的情緒了,她也不想再去提這件事了,可顧淮聲又問了一句 疼嗎……
怎麼會不疼。
手上的痛倒算不得什麼,可是他怎麼能說她沒爹娘教養呢。
疼得她要死掉了。
雖然知道只是因為王順和姜南不對付,所以故意說這些咒人死掉了的難聽話,可是這話歪打正著的,就戳中了姜淨春的傷心處。
顧淮聲見她悶著頭不願意理會自己,以為她還是不想給自己好臉色看,他只是抿唇無言,而後半扶半拖著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馬上。
他帶著她往營帳處回。
風吹在兩人的身上,把他們的衣角纏在一處,雲霧薄淡,細細密密的陽光透過枝葉撒下光圈,晴天下秋風漸冷,顧淮聲半擁著她,鼻尖浸滿了她身上的味道。
他道:「一會回去再給你包下手指。」
怎麼包紮也就包一半,顧著掌心也不顧手指。
顧淮聲自顧自說了這話,本以為她不會再開口,卻聽她忽然出聲道:「不疼。」
顧淮聲聽到她的話,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回答方才的問題。
不疼,她說。
可是下一刻,顧淮聲又聽她道:「他罵我是沒爹娘養的野孩子。」
這話又輕又淡,差一點點就要隨著風一起散去了,但最後還是重重地砸到了顧淮聲的耳朵裡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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