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停下啊......
顧淮聲果真如她所言,頓了片刻。
姜淨春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大口呼吸,她以為他終於要結束了,可下一刻他卻又快了起來。
顧淮聲知道,從方才她的反應來看,現在她這樣,是又要攀上極樂。
他不會停在這裡的。
他會讓她清醒著快活。
果不其然,這番過後,姜淨春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情和聲音,一番激烈反應之後,幾乎要昏了過去,身體還在止不住發顫,眼角不可控制地流出了淚。
她唇瓣微張,貪婪地汲取著空氣。
怎麼這樣……他怎麼這麼壞啊……
顧淮聲見此,鬆開了抓著她的手,他伸手替她撩開了遮掩在臉上的碎發,用手背拂淨了她額間的細汗,他低頭,親了親她流淚的眉眼,順著眼睛、鼻子往下親去,又舔了舔她有些發乾的紅唇。
姜淨春再也沒有力氣了,眼皮都睜不開了。
可是後來,他那涼薄的唇仍在往下。
姜淨春叫他忽地一啃,腰忍不住拱了起來。
卻叫他吃得更多。
夠了......真的夠了......
可她再沒有力氣掙扎了,只能任他親著,舔著。
營帳內的動靜不算小,外頭守著丫鬟聽得面紅耳赤,那兩個丫鬟問花雲,「花雲姐,咱這是要去燒水來嗎。」
花雲一直跟著姜淨春,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丫鬟,那幾個剛來滄濯院的小丫鬟都喜歡喊她姐。
花雲也知道他們今日總算是同房了。
姜淨春的聲音聽著不算是難受,甚至能聽出幾分歡愉的味道,在姜淨春出嫁前,她們曾聽嬤嬤說過,女子第一夜都很疼的。
可聽著裡面的動靜,想來是快活的。
帳外冷風吹在她們臉上,終於吹散開了幾分燙意,花雲道:「燒水來吧,一會裡頭恐怕要叫水。」
聽這動靜,也不知道要叫幾回。
裡頭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小了下去,這一夜斷斷續續大約一個時辰才徹底安靜下來。
*
翌日清晨,兩人都起了晚,遲遲沒有醒來。
最後竟還是姜淨春比顧淮聲先醒過來。
她睜了眼,手指動彈,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身上的酸痛不自覺接踵而至,動動手指都是止不住的酸痛。
有了意識之後,她只記得,顧淮聲拉著她,一遍又一遍。
睡了一夜,還是好累。
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怎麼會到了那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