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是又恨又氣,沒想到這顧淮聲竟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當真是瘋狗一樣的人!這年頭,誰沒做些個骯髒事,他睜隻眼閉隻眼會死不成?竟還要去告到皇上面前。
有病。
李郎中氣得已經在家裡頭扎小人咒他了。
待傷好到差不多能見人之後,李郎中趕緊上了王家一趟。
他雖然沒見過王順幾面,但也算得有些許交情,平日裡頭也都聽他的話。
現下出了這等事情,鬧到了太和帝面前,能救他的也就只有王順了。
到了傍晚,天色漸晚,李郎中估摸著王順已經下值,便趕往了王家去。
等他差不多到了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個透,下人進去傳了個話後,他便被人帶了進去。
王順坐在堂屋中,他穿著厚重的冬裝,天寒地凍,因著剛下值,脖子上頭帶著的圍領也還不曾摘下。
聽到外頭的動靜,他抬眼看向來人,李郎中還一瘸一拐走著,看樣子屁股上的傷是還沒養利索。
王順多少知道他今日來找他是為何事,當是為了流放一事而來。
嶺南是苦寒之地,他這年都不能過就要被送走,也確實是有些悽慘。
果不其然,李郎中一坐下就開始哭訴了起來。
「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王順見他哭成這般悽苦模樣,卻也是神色淡淡,還拿起了手邊的茶水抿上了一口。
他平聲道:「非是我不想,只是你這流放的令是皇帝下的,我也實在是沒法子。」
王順並不想救他,一個兵部的郎中而已,這半輩子除了尋歡作樂,也沒什麼建樹,他有什麼救他的必要嗎?
那郎中的父親好歹還是個三品的官,他這官做了大半輩子,反越做越小去了。
太和帝年歲越來越大,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他現在自己都有些難以顧忌,明年的年能不能過都有些不知道,又有何必要為了這種人再去費什麼心呢。
聽到了王順的話,李郎中心下一涼,他忙道:「怎麼會呢?皇上不是最聽您的話了嗎。若您都沒辦法了,我豈不是真就完了嗎。」
誰知王順聽到這話面色忽地一凜,將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都濺出了些許,「莫要再說這種話來,叫皇上聽著了,你這是要害我?!」
什麼叫太和帝最聽他的話?傳到了太和帝的耳朵里,難道還當他是從前那個少年帝王嗎。
李郎中也沒想到王順這般反應,他果真被他唬住,見此也只囁嚅道:「沒......沒這個意思.......」
王順卻又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他冷沉著臉道:「再說了,你這犯得是強.奸未成,我還怎麼著去救你,咱皇上不喜歡這樣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那是在戲園,不是在青樓,旁人不願意,你非抽人巴掌,脫人褲子,你圖些什麼?人是真國色天香到了那種地步不成,你非脫這褲子不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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