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說得倒似她們多麼通情達理似的。
趙虓滿心的煩悶,幾次都想著管他的,要麼乾脆就硬闖進去算了。但深思熟慮半天還是作罷。
這二人歸著大宗正院管,那大宗正令可是由他二哥太子趙麟兼著,這種有違祖訓的事讓他抓住話柄,還不狠狠地在父親那兒告他的狀。為這點小事,實不值當。
於是只好順從地站在門口,有丫鬟進出,他就探著頭往裡瞅一眼。又連聲叮嚀人家「盡心照顧」、「不准有失」。女官瞧他這般礙事,把這屋裡的下人們都搞得戰戰兢兢的,想勸他離開,卻也最終沒落忍,由他去了。
寧悠醒來這陣子漲乳得厲害,胸口一陣陣地刺著疼。醫婆要給她服回乳湯,她堅持拒絕:「還是把世子抱來吧,讓孩子吸出來便好了。」
別說皇家后妃了,就連普通富貴人家的夫人也通常都是不會親自母乳的。前世里她身子虛,衍兒自生下來就是乳母餵大的,她因此總覺得後來母子之間的親密也像她和趙虓似的,總隔了什麼一般。這一世她是想多親近些孩子的,便覺著哪怕是有乳母,自己這生母的責任也要盡到。
趙虓見乳娘匆匆抱了孩子過來,忙是問:「這是怎麼了?」
「王妃是要親自餵呢。」
這不是有乳母麼,她逞什麼能啊?趙虓便急得朝屋裡頭喊:「你就讓乳母餵不成麼?自己好好兒地養著,別再把身子累虧了!」
都幾時了,他還不肯走地守在這兒。寧悠一時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答他:「殿下莫擔心了,妾心裡有數的。」
趙虓沒轍地嘆。
她便催他:「妾無事的,您就別在屋外守著了,快回房裡歇息吧。您在這裡受累,妾心裡也放不下您,更休息不好。」
第39章 苦分離夜半宵會
被寧悠催著趕著地,趙虓才算是回了前頭。
夜裡頭,他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便起了身來穿戴。王淮聽見房裡有了動靜,緊著慢著地過去伺候,未想剛敲了門進去,就被趙虓壓低聲斥道:「輕著些聲!」
王淮只得躡手躡腳地把門關上,見他穿戴上了,忙是上前幫著,小聲問:「殿下怎麼這個點兒起了?」
趙虓叫他噤聲,「少問。」
王淮便不敢再多嘴,伺候他穿上了,隨著他出來,聽他道:「你回去吧,別跟著。」
這半夜三更地起來,不讓出聲,也不讓問,現在還趕他回去不許跟著。王淮心裡頭納起悶來,殿下這是做賊去呢?
趙虓還真是準備做賊去的。他繞了條小徑去了產房,這時里女官早已睡下,門外邊總算是沒人攔著了。他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門口值守的丫鬟給他嚇了一跳,他連忙比個手勢讓丫鬟悄著。
轉進內室,錦鈺已給驚動起來了,黑里看著個魁梧的人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忙恭恭敬敬地輕著聲行了禮。
趙虓擺擺手趕她,「外邊兒去。」
錦鈺還有什麼不明白,也沒有掌燈,自去了外間和丫鬟們擠著去了。
趙虓摸著黑上了榻,迫不及待地把寧悠摟過來圈在了懷裡。她本睡熟著,被他這般粗重的動作擾醒,迷迷糊糊睜眼,就見黑暗裡一張帶著疤的凶臉近在咫尺,還真是給嚇了一跳。瞌睡登時散了。
待反應過來是他過來了,她才緩口氣輕捶他,「您這大半夜的,嚇著妾了。」
他壓低聲音咕噥:「怎就嚇著了?自己夫君自己認不得?再說,我有那般駭人麼。」
寧悠揶他一眼,「睡得迷迷瞪瞪地,一下怎反應得過來?誰知道您會這陣子過來,深更半夜做賊似的,您這是當上樑上君子了?」
「那我有什麼辦法?她們白日裡頭又不讓我進。」
聽他語氣委屈巴巴地,寧悠覺著實在可愛得不成,簡直與他兒子以前跟她撒嬌告狀那語氣如出一轍。這父子倆有時候真是神奇得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摟住他拍拍,「人家也是奉公行事,依著祖制規矩的。您就二三十日都堅持不了麼?」
「二三十日?那不跟要我命似的,我一日都堅持不了!」他壓著聲抗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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