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騁確實長在她的審美點上,性格又恰好是最讓她著迷的類型,還有生理性的契合。
所以即便沒有記憶, 她也很快產生心動的愛慕。
那時候, 她還只靠逗弄他的調情,就能夠滿足。
但伴隨記憶的回籠,她對他暗戀的情愫一下子堆積成熾烈的愛意。
她開始無法自控地自討苦吃。
陸騁呢?
她之前也想過。
為什麼陸騁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對她格外縱容忍讓?
為什麼這個因為創傷近乎恐女的戰神, 唯獨對她產生失控的欲望?
他的身體會不會也像她這樣記得對她的感覺?
他自己也很困惑吧。
她深吸一口氣,緩慢坐起身,長長舒氣。
此前的委屈不甘反而平復了。
原來,近些天那種激烈的不滿足,是因為潛意識把現在的陸騁,跟前世相戀近十年的丈夫做比較。
確實不講道理。
她起身下床,打開窗簾,借著辰時的天光,繼續伏案工作。
果然,每一次酒後,都會有更多的記憶回到大腦,對機械結構的運轉邏輯,熟練度一下子提升了幾倍。
昨天被卡住的結構很快被理順了。
她拾掇齊整,拿著稿紙去鍛造營,詢問工匠是否能將這台紡車的零件打磨出來。
工匠接過稿紙看了一遍,他紅彤彤的臉膛露出驚嘆之色。
這精巧的結構,不像是民間使用的紡車。
他詢問這稿紙從何而來。
鄧姣坦白,是自己設計改良的紡車。
她想幫牧民提高紡紗效率。
「姑娘有心了。」工匠把稿紙遞還給她:「我願意幫您的忙,但這些零件一個人不可能在兩天內做完,聽說兩天後就要拔營回京了,您不如把稿紙交給牧民族長,讓他們自己改良。」
鄧姣說:「這只是我的設想,得組裝出來才知道有沒有需要調整的部件。我可以找些牧民幫我一起打磨部件,能借用你這裡的工具嗎?」
工匠立即點頭:「當然沒問題,姑娘是守邊的功臣,牧民們自然都願意擁戴。不過恕老朽冒昧,這樣精密的部件,尋常牧民的手藝恐怕很難快速造出來,人再多也幫不上忙。」
鄧姣眼神一黯,嘆息一聲:「你說得對,是我異想天開了,我還是把稿紙給牧民族長吧,讓他們族裡的工匠慢慢嘗試。」
她謝過工匠,轉身離開。
「姑娘留步。」工匠叫住她:「您若是能取得燕王口令,便能集結全營工匠,這麼些部件,用不到兩個時辰就能完工。」
鄧姣謝過工匠。
轉頭就去找宜寧,把稿紙給她,讓她幫忙去找陸騁下達命令。
宜寧看著皇嫂設計出來的精密紡車,簡直大開眼界,毫不猶豫飛奔去了哥哥的大營。
陸騁正在安排拔營前的邊軍部署。
他昨天得到京中密報。
後宮裡已經亂成一鍋粥。
太后發現皇孫和公主失蹤後,用一切手段嘗試動用宮外的勢力。
好在燕王離京前留下過命令,最重要的就是切斷太后、梁侯主要勢力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這兩個隱患,已經被重兵包圍。
梁侯若是反抗,可就地處決。
太后若是反抗,可軟禁於慈寧宮。
待燕王回朝處置。
燕王現在恨不得飛回京城。
聽宜寧興奮地拿著幾張紙說什麼紡車原理,他難得嚴肅地打斷了她的話,「哥哥在忙很重要的事,你要幹什麼直接說,其他事等回京的路上再說。」
「好吧。」宜寧很寶貝地收回攤在他桌案上的稿紙:「我想借你的令牌,號令全營的工匠,一起把這台改良紡車的零件做出來,姣姣說最好能在拔營前組裝好,看看它運轉有沒有問題。」
陸騁目光一凜,立即伸手接過稿紙,仔細閱覽。
「這是鄧姣畫的?」
「對呀,昨日牧民說他們做一件羊毛外套需要兩個月,姣姣想著要給他們改良紡車呢,她說這台機器一個人能紡出三個人的紗!牧民大嬸見了一定樂壞了。」
陸騁一手托著下巴,很認真,像看得懂的樣子:「嗯,看來確實可行。」
他側頭隨意地問:「鄧姣呢?為何不親自來給我講解一番?」
宜寧如今非同以往,她狐疑地眯眼盯著哥哥,「有什麼好講解的?哥哥只管給我令牌傳令不就是了?哥哥這麼忙,不是要等回京路上才有空聽本公主講話嗎?怎麼聽皇嫂講話又突然有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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