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大的威風。」一個妃子陰陽怪氣地威脅:「國葬下個月就要舉行,到那時,我們都是太妃,娘娘卻未必是太后,不如為自己留點後路。」
鄧姣從袖籠里掏出鳳印,一臉壞笑著把玩:「不管太后誰來當,我只要拿著它,後路應該寬敞得很吧?」
眾人一片驚愕。
「鳳印不是早就交由太后代掌了嗎?」
「你……你從哪裡拿到的?叫燕王殿下知道你竊取鳳印,有你好看的!」
「是嗎?」鄧姣挑眉,收起鳳印,理了理衣袖:「那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燕王要如何懲罰我。」
鄧姣轉過身,從自己的矮几上端起酒杯,泰然自若的走到最北邊,一步一步踏上台階,抿嘴壞笑著,躬身給戰神殿下敬酒。
陸騁有些疑惑,注視著她走到自己身旁。
她酒杯一歪,酒水灑在了他前襟。
「呀。」鄧姣順勢坐到他身旁,掏出帕子,擦拭他胸口。
他沒有拒絕,縱容她在這樣的場合跟他不清不楚。
她甚至沒有給他道歉,就迫不及待地側眸,看向遠處的瑜貴妃和她家熊孩子陸沖,鄧姣挑釁地抖了抖眉毛。
陸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一群妃嬪正瞪圓了眼睛觀察他反應。
他回頭看向鄧姣,眯起眼,無甚譴責。
看見那群人臉色慘白發綠,鄧姣抿嘴一笑,準備站起身離開,手腕卻被捏住。
她被拉回他身旁的坐墊上。
「來給我敬酒,話都不說一句。」他不肯放過她主動跟他休戰的機會,「酒灑了我一身,皇嫂還想走?」
鄧姣漫不經心,「殿下獨自在此飲酒多時,我這不是好心特地上來陪陪你?」
「噢?皇嫂想得真周到。」他揶揄。
她咬住下唇,目光落在他喉結,耳朵發燙,不知道他是否在為「亡夫替身」的事吃醋。
「很少有王爺到了二十歲上還未成家,」她視線緩緩上移,直到對視他雙眼,故意在他不好發作的場合調戲他,「無人作伴,殿下晚上不會孤寂嗎?」
「那有人做伴的王爺,夜晚都如何度過?」他笑起來,當著皇親國戚的面,轉身面向她,「皇嫂教我。」
這下輪到鄧姣慫了,按住桌子,想要站起身。
又被他拉回原位。
「陸騁!」她緊張地小聲凶他:「下面的人都看著呢,可不能放肆!」
「我放肆?」他眯起眼歪頭湊近她的臉:「有些女人,只在需要狐假虎威的時候,才跑來給我敬杯酒,隨後就將我晾在一旁,誰更放肆?」
鄧姣臉更燙了,咬著下唇,仰頭看他,「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女人?殿下打算如何處罰她?」
「也怪我自己太過縱容她,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可能被她下了蠱,」他扯起嘴角,茶色雙瞳映著她漲紅的臉,「本王打算給她一次贖罪的機會。」
第63章 燕王和崽崽第四次大戰
鄧姣臉發燙, 刺刺痒痒的。
她壯著膽子,在這種場合調戲陸騁,是想找點刺激, 看他侷促避嫌, 臉紅緊張的樣子。
沒想到這傢伙決定掌權後,徹底沒了約束, 調戲起她來更是無法無天。
慶功宴上, 如此醒目的首座, 他捏著小皇嫂的手腕不肯放。
不怕史官如實記載了?
反正她不怕。
「殿下這是作甚——」她貓一樣語調綿長,視線落在他緊握的手上, 但沒有掙扎, 「都被人看見了呀。」
「我知道。」他笑,低聲回答:「你上次告訴我,你想要一個有勇氣愛你的男人,而非只想跟你上床的男人。你看現在, 本王滿足你新的交易條件了麼?不夠的話, 勇氣還可以更多, 只看你能不能克服賓客們急不可耐看熱鬧的目光。」
她抿嘴低頭偷笑,很小聲,「夠了,已經太多了,剩下的勇氣, 戰神殿下可以晚上來我寢殿裡展現。」
他鬆開她手腕, 暫時放她走。
鄧姣在后妃們驚愕的注視下,回到席位。
經歷了一段井水不犯河水的沉默。
妃嬪弄清了局勢,能放得下顏面的,都當場倒戈, 陸續來給她敬酒請罪。
瑜貴妃母子倆臉色慘白地在坐席上一言不發,大概是知道回天乏術了。
不久後,太監拿著內閣大學士親自撰寫的慶功名錄,躬身走到燕王身邊,開始宣讀。
這次大捷的頭等功,不屬於史書上全殲韃靼主力軍的「燕王騁」。
而屬於拿下籌集軍餉之功的「鄧氏長女姣」。
鄧姣暗自感嘆,這個男人真是滴水不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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