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真的在生氣。
鄧姣笑得氣喘吁吁,趴在他胸口,繼續採訪醋王戰神,「但你在宴會上對我很冷漠誒,雖然一直盯著我看,但是你說你是為了不讓別的皇親國戚調戲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對我一見鍾情的樣子。」
陸騁捂著眼睛仰頭痛苦地笑,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都招了,「當時傳聞說你跟我皇兄感情很好,而且我之前去靈堂念悼詞的時候,你一直扒在他棺材上哭。」
鄧姣笑著追問:「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心有所屬,所以才對我沒興趣?」
「不是,我太有興趣了。」他鬆開眼睛,低頭看她。
「說了你可能沒法理解,越是我喜歡的東西,被皇兄搶走,我就越是死撐著假裝不在乎。」
「比如小時候有一回,一家人陪父皇用膳,看見我母后給我皇兄夾菜,我立即爬到我養母腿上,要她餵我吃菜。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左半邊胳膊被我養母扎得都抬不起來,但為了在我皇兄面前抬起頭,我也要硬撐著假裝自己過的不算太慘,假裝沒有特別嫉妒他的神仙日子。」
鄧姣又心疼又亢奮。
她的手從他胸口滑到他腰帶上,慢條斯理地解開,「其實我完全理解,我懂你說的意思,我倆確實是同一種人。」
那種生理上極度缺愛,理智上,卻不敢相信存在真愛的那類人。
她對他一見鍾情,步步淪陷,神魂顛倒。
卻擔心先動心會成為笑柄,成為這段感情中弱勢的一方,任人拿捏。
所以她表面上雲淡風輕,還得假裝自己是為了利益接近他,才不那麼羞恥。
對他們這種人而言,熾烈的心動,比貪婪的野心,更見不得人。
忍著愛意漫不經心地試探、撩撥,時刻想要驗證他眼裡的愛意,有沒有達到她心裡愛意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