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鏡眼睛一亮,又覺得十二年的時間確實有點長,長到謝長時做這種事都生疏了,竟然還要問他脫不脫衣服。
容鏡將選擇權交給謝長時:「都行都行,反正我都能咬。」
謝長時眉梢微微揚了揚,沒再多問,而是說:「過來。」
夜色寂靜。
主臥內的燈光並不亮眼,反倒有種昏昏暗暗的模糊感。謝長時靠在落地窗前的深色沙發上,睡衣的紐扣被盡數解開,衣服卻並未退下,他半仰著頭,繃出緊緻修長的頸線。容鏡跪坐在他的長褲上,裸露在外的小腿在沙發底色的映襯下勝過霜雪。
好久沒進行這項活動,容鏡將唇貼到男人的側頸邊上時,竟然罕見地有點緊張。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砰砰砰地急促亂跳。
「怎麼還不咬。」喉結滾動,男人的聲音聽著比先前更加的喑啞低沉。
容鏡遲疑一秒,乖乖地實話實說:「我有點緊張。」
謝長時失笑。
他這個被咬的都沒覺得緊張,咬人的倒是先不安起來了。
長指扶上容鏡的後腦,穿進他烏黑柔軟的短髮之中,低聲催促:「快咬,咬完去休息。」
溫熱的呼吸落在肌膚上激起了一層層顫慄,謝長時的視線撞入頭頂的無主燈,光暈一圈一圈地在他的眼底盪開,多年未親近而產生的陌生感令他小腹處的肌膚變得無比緊繃冷硬。
先是柔軟的唇,再是微涼的小尖牙。
尖牙刺入皮膚,鮮血吮出。
時隔十二年再度嘗到熟悉的鮮血味道,容鏡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手掌無意識壓上謝長時的腰腹並微微蜷縮,吮吸鮮血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變大,整個世界好像都開始顛倒轉動。
直到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很低的悶哼,像是響鈴將沉溺於美夢中的他突然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從迷離轉為清醒。
他稍稍後退,抬起眼眸,毫不意外地瞥見謝長時微繃的臉。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專心,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沾上點並不明顯的克制,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幾秒的冷靜後,謝長時低聲問他:「喝飽了?」
容鏡其實沒覺得飽。
讓他敞開肚子喝,他能把謝長時給吸乾了。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牙印留下的傷口,小聲地問他:「是不是咬疼你了?」
「還好。」
謝長時倒也不是嘴硬,皮膚被牙齒刺穿的疼在他看來跟被針扎一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容鏡可能不太清楚,每一次被他咬破頸項間的皮膚吮吸時,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叫囂著在血管內奔涌。
這種一種……足以令他渾身顫慄的神奇感覺。
「下次再喝。」容鏡早已有所準備地從口袋裡掏出創可貼,利用創可貼遮住了顯眼的牙印。
但他未從謝長時的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