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低頭,看到了幾個碩大的字:
XX富鐵軟糖,孕婦補血補氣。
謝長時:「……?」
人情世故學了,但好像沒學會。
幾秒鐘的沉默後,謝長時將盒子重新扔回少年的懷中,按住有些抽疼的太陽穴,詢問:「這兩個字認識嗎?」
容鏡湊過去看看:「孕婦嘛。」
他雖然是只殭屍,但勉強算只有文化的殭屍,太虛爺爺和謝長時都教了他不少字。
謝長時:「我和孕婦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容鏡:「都是人。」
謝長時:「?」
容鏡哎呀兩聲,解釋道:「我前兩天看新聞,說很多保健品其實都有隱藏的問題,不止達不到吹噓的效果,還可能對身體造成損害。但這個不一樣,這個連孕婦都能吃,你肯定也能吃。」
謝長時:「……」
邏輯聽著沒什麼問題,但他拒絕。
他起身,手掌壓在容鏡的腦袋上,語氣淡淡:「我還沒有虛到你喝我兩口血,我就要補回來的地步。我不需要這個,你自己吃吧。」
容鏡看看盒子,再看看謝長時的背影,果斷拆了一盒,撈了一顆軟糖。
……撇開孕婦不孕婦的,其實味道挺好的。
謝長時真是沒眼光。
由於謝長時對軟糖不感興趣,第二天,容鏡便帶著自己的孕婦補血軟糖來到了長華街,並且熱情地分享給了莫景同。
試圖尋找一個同伴。
而莫景同也沒有讓他失望,青年砸吧了兩下嘴,眼睛發亮:「這糖還挺好吃。」
容鏡也跟著眼睛發亮,看莫景同的目光有了同道中人的滿意,但同時也不忘記再次在心底嘀咕——謝長時確實沒眼光。
下午時分,容鏡的小攤前突然來了一波人,帶頭的就是常哥。
常哥照舊舉著手機直播,穿得也人模人樣,根據莫景同的說法,他的西裝某奢侈品牌的高定,手上無意間露出的手錶價值八個W,派頭十足。
一對上容鏡那雙烏溜溜的眼眸,他的臉上便揚起了笑容。
捋了一把黃髮,他似笑非笑地問:「大師對我的到來好像很意外啊,不會是忘記了我倆的賭約吧?」
容鏡眨眼:「沒忘。」
隨即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度開了口:「但是按照我們的賭約,應該還有兩個小時才到七天,你來早了。」
一聽他這話,常哥和直播間的觀眾都紛紛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