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欺負其實不太準確,這隻小鬼明顯是要行兇的。
它伸長脖子看向容鏡後方的池白與阿秋,好奇地問:「人類這邊,民眾抓到殺人犯上交給警察會有一定獎勵,你們特殊部門有沒有呀?」
池白扭頭看向阿秋:「我們特殊部門有嗎?」
阿秋:「可以有。」
池白將頭扭回來,肯定道:「有的。」
阿秋:「……」
程璞玉果斷將小鬼往他們面前一扔,爽快道:「那給你們。」
韓裕是靠小鬼來嗅薛蒼的氣息來追殺薛蒼,因此小鬼自然是認得薛蒼的,它在見到薛蒼好端端躺在病床上時便猜到昨夜韓裕的計劃失敗了,心知不妙,趕緊將自己蜷成一團,根本不敢吭聲。
但池白等人的思維剛陷入困境,好不容易來了個與韓裕一同作惡多端的傢伙,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機會。
池白瞥它兩眼,隨手掏出一張符紙,抬了抬下巴,語氣間儘是不容置疑的威脅:「我問你答,否則立馬送你去死。」
小鬼再度瑟縮。
池白直接問:「韓裕為什麼要虐殺流雲觀眾人?他說他一個人屠戮了整個流雲觀,真的假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池白的嗓門提上來,冷笑一聲,眨眼間符紙便貼在了小鬼的手臂上,剎那間,小鬼尖銳刺耳的叫聲幾乎震破耳膜,似乎還隱隱傳到了門外。
路過的護士耳尖地察覺到了聲音,有些奇怪地推開門探頭朝著病床看去。
容鏡、池白、阿秋以及薛蒼回頭與她對視。
容鏡彎起眼睛,嘴甜地問:「護士姐姐有什麼事嗎?」
護士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單純地看看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容鏡乖乖回答:「沒有哦,病人說他現在感覺挺好的。」
病人本人薛蒼點了下頭,沖護士露出了笑容:「昨天晚上多謝你們救我。」
護士擺手擺得更厲害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那你好好休息。」
門關上,池白慢悠悠地收回眼神,長指之上再度夾上了一張符紙,沖小鬼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問:「你現在知道了嗎?」
小鬼渾身都在打顫。
就在剛剛那幾秒鐘時間內,它的手臂被火光灼燒得一乾二淨,此時此刻手臂沒有了,但那種火燎的刺痛感卻始終停留著。
它咽了咽喉嚨,掙扎著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隻被豢養的小鬼,接觸不到——」
話未說完,池白手中的符紙便再次飛了出去,貼在了小鬼的另一條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