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池白一行約了下午的時間,所以這一個上午還能纏著不上班的謝長時在半山別墅附近逛一逛。
謝長時走在容鏡的身邊,兩人往山里走了一段,半山別墅所靠的秦山風景瑰麗,甚至還有一部分被劃到了當地的景區。
容鏡的腦袋上落了一隻不知名的鳥,那鳥歪著腦袋盯著容鏡看了看,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容鏡望著鳥的背影,對謝長時道:「這裡的小動物好親人啊。」
謝長時卻道:「只是親你這隻小殭屍而已。」
容鏡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真點點頭:「算它們有眼光。」
謝長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
下午兩點左右。
一通電話打到了許志的手機上,他剛一接通,裡頭就傳來了嚴英耀的大嗓門:「我去,許哥,你上次給我介紹的那個大師還在不在啊?我跟你講,出大事兒了!」
青年的嗓音咋咋呼呼的,輕易地透過話筒,沿著空氣傳到了客廳的另一人耳中。
「謝長時莫名其妙暈倒了!而且醫生查不出原因,就有人猜是不是遇到髒東西了……」嚴英耀的話還沒說完,許志便問,「怎麼想到髒東西的?」
嚴英耀:「昨天晚上他的那個助理不是說他有事嗎?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有其他的酒局,結果那天好像是他家裡人的忌日,他大晚上的去了趟墓園!」
許志:「……這樣啊。」
他一邊說,一邊和客廳內的裘前對視一眼,後者扯了扯嘴角,無聲地說:「比我想像中晚了點。」
許志因為這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穩住了情緒,立刻對嚴英耀道:「我幫你聯繫一下裘大師,要是他有空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情況緊急,裘大師沒空也得有空。」
許志心道這嚴英耀的演技真不錯,說出來的話確實符合他這位紈絝子弟的風格,他斂下眼眸說了句好,便掛斷了電話。旋即扭頭問裘前,「這還晚嗎?謝長時出問題的時間似乎比王水嫣要快一點。」
「那當然是因為下手的輕重不一樣了。」裘前聳聳肩,隨後起身,用手撣了撣黃□□士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道,「估計是謝長時身邊有什麼好東西幫他稍微拖了下時間,否則他這會應該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說完也沒注意到許志的表情,自顧自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半夜去了趟墓園,還真是天助我也。」
許志:「……」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跟著笑了兩聲。
幾分鐘後,兩人坐上黑色的奔馳,一路疾駛前往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