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前與阿秋對面對而戰,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視線掠過他的鬼面,突然冷笑了一聲:「華清門的小崽子,膽子倒是挺大,敢得罪我們玄天觀,也不怕落得跟流雲觀一個下場。」
阿秋聽到「我們玄天觀」這五個字的時候便心知不好。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果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拳頭直接揮了下來。
突然的進攻令裘前心中一驚,但他反應極快地扯出了一張符紙。可惜的是符紙剛剛變換出一片屏障,就被那拳頭給轟碎了。
阿秋:「……」
池白:「……」
阿秋扭頭對池白道:「我就說他不是一般人,誰用拳頭抗符紙?」
池白也道:「我眼睛沒瞎。」
兩人說話間,被「我們玄天觀」五個字氣到的容鏡抗著把借來的桃木劍就沖了上去,桃木劍上貼了符紙,每次刺向裘前時,都有一道鋒利的劍氣刺破空氣,掠向裘前的身體,裘前躲閃不及,被劍氣掠到手臂,那劍氣瞬間割破衣服,也割破了他手臂上的皮膚。
裘前咬牙。
他是真沒想到今天會是一場針對他的陷阱,所以他身上壓根沒帶什麼厲害東西,如今卻恰好給了容鏡一行人機會!
裘前摸了摸自己的道袍,他的袖口裡只剩下幾張隨身攜帶的符紙,等符紙用完,基本就是等死。
可現在……
那華清門的鬼臉道士不是好惹的,一拳頭敲碎他一張符紙的少年更不好惹,還有一個在旁邊蠢蠢欲動看上去像條鬣狗的青年,他根本打不過!
裘前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池白卻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手中桃木劍宛若有自我意識,脫手離去,劍端直抵裘前的眉心,裘前倉皇躲過,驚出一身冷汗。他咬了咬嘴裡的軟肉,手掌揮動間,數隻小鬼從他身前飛了出來。
池白掃過小鬼,不屑一顧。
一劍劈一個。
容鏡也眼尖地瞧見了那隻來謝長時的房間入夢謝長時的小鬼,當即將符紙往身上一貼,眨眼時間縮地成寸,一手按住小鬼的肩膀,一拳頭砸向小鬼的腦袋。
悽厲的尖叫聲在整個半山別墅起伏,刺耳得秦山間的動物們紛紛豎起耳朵,而樹上的無數鳥群驚恐著展開翅膀撲棱撲棱地亂飛。
阿秋忍無可忍:「說幾百遍了,池白你又不貼靜音符!」
池白:「……這山裡頭就我們幾個人,貼不貼不都一樣嗎?」
但他還是隨手扔了張靜音符在牆壁上,身體一躍而過阿秋時,像是刻意提醒一樣喊了句:「貼了。」
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