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得讓容鏡完全不敢耽擱,再次從他身上起來。
這一次運氣還算不錯,最起碼容鏡站穩了,沒有再給謝長時重重一擊。
可他站在一旁,看著謝長時胸膛起伏似很難受的模樣,不知所措地將手指交纏,嘴巴比腦子動得還快,張嘴就是一句:「需要我幫忙嗎?」
謝長時被這話氣笑了:「你想怎麼幫我?」
容鏡沉思一分鐘,先說:「先把你拉起來。」
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靠海別墅:「背包里有符紙,能讓人平心靜氣。」
應該能讓謝長時……冷靜下來吧?
容鏡有些不確定,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在容鏡還在胡亂地想七想八時,謝長時倒是出人意料地應下了。
一下子有事可做的少年連忙跑著遠離了這個令人臉紅心跳的海灘,就是跑得過於匆忙,差點又平地摔跤。
而順利將人騙走的謝長時望著頭頂偌大的圓月,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海水的冰冷在無人之時終於壓下了心底浮起的燥熱,他起身,身上的衣服、褲子濕透了貼著肌膚,看著有幾分狼狽。
但謝長時也沒管,就這麼走向了別墅。
容鏡捏著符紙從別墅狂奔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
身材高挑修長的男人頭髮微亂,發梢滴著水。幾乎變得透明的襯衫下,胸肌和腹肌若隱若現,而濕透的西褲包裹著修長有力的長腿,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濕、□□。
容鏡站在原地,愣愣地看他,視線下移又猛地收回來,指責對方:「你怎麼就這麼上來了,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謝長時眉梢微揚,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沒有人,這裡只有你這隻小殭屍。」
哦,這樣啊。
那是沒什麼關係啦。
但是——
容鏡委婉地提了一句:「其實你可以再等等的。」
謝長時注意到他目光所及之處的位置,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狹長的眼底泛起一絲笑意,他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已經等到正常情況了。」
容鏡:「……」
那、那是有點資本在身上的。
容鏡悄咪咪垂下了腦袋沒敢再多看,但依舊循著男人的步伐走向別墅。
容鏡和謝長時的房間都是別墅的三樓,謝長時推開自己房門的時候轉身看了眼眼巴巴望過來的少年。他覺得容鏡肯定沒意識到,渾身濕透的並非他一人,少年就這麼站在燈光下,細膩白皙的肌膚宛若浮上了一層薄光,濕潤的眼眸里夾雜著無措和關心,令謝長時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躁動,重新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