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容鏡嚇了一跳,但那聲線過於熟悉,赫然是司流。
少年扭頭看過去,抱怨:「前輩,你走路沒聲音——」
哦,他都變成鬼了,確實走路沒聲音的。
於是又改口:「下次讓我有個準備。」
司流翻了個白眼,說他身為一隻殭屍,膽子竟然這么小,然後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說:「有什麼好愁,找個機會,咱倆去一趟那什麼洮秭觀,把他們全乾了。」
容鏡:「……」
他委婉地提醒:「我的卦象顯示,不太妙。」
司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算上我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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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鏡搖頭。
看到他的動作,司流立馬道:「那你現在算算,算上我,咱們幹掉洮秭觀的可能性有多大。」
容鏡聞言也沒有拒絕。
只是,當銅錢擺正,容鏡和司流一塊將腦袋湊過去盯著那卦象看了足足五分鐘,這份古怪的沉默才在司流不確定的反問下被打破:「小殭屍,老實講你的算卦本事是不是不行?」
容鏡:「……?!」
他差點炸毛:「我每天都算,從來沒人說我算的不准!」
司流:「那為什麼卦象是大凶?老子死前那一卦都沒那麼凶。」
容鏡繃著一張白淨的臉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沒給面子:「那是因為你上次死了還能變成鬼,這次死了,鬼也沒得做了。」
司流:「……」
說得好有道理。
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指著兆龜和銅錢道:「你再算一卦,干不掉洮秭觀這個老巢,還能幹不掉韓裕那小崽子嗎?」
容鏡聽話得又算了一卦。
一分鐘後,一鬼一殭屍盯著卦象,紛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好好。
大吉。
這才對嘛。
……
當天下午,池白一回到雁城,先去特殊部門轉了一圈,緊接著便帶著薛蒼來了工作室。
此刻容鏡的工作室已經準備關門了,自然也沒什麼客人。兩人一進屋,便直接敲門進了容鏡的工作間,而嚴英耀很有眼力見地立馬去隔壁點了幾杯咖啡。
厚著臉皮待在工作室沒走的聶六見狀,立馬掏手機付錢,見嚴英耀古怪的眼神望過來,他哎呦一聲:「不是,你拿這麼噁心的眼神看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