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不行,今天只有奶茶。」
封愈:「那要喝你親手做的。」
然後扭頭衝著呆站在一旁的惡鬼道:「你也跟著一起走吧,請你喝杯奶茶,然後送你去酆都。」
惡鬼看著他們,抿唇半晌,最終卻道:「我想留在這裡,我的仇還未報。」
封愈揚了揚眉,和宋離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想法。
……
西郊別墅。
鬼影喉間溢出刺耳的尖叫,它的半截身體被吸入黑金幡旗之中,雙手死死抵住幡旗試圖將自己的半截身體拔出來。
而幡旗之後,容鏡的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這單獨的一隻惡鬼竟然比當初在博亞酒店的一堆惡鬼還難搞。
容鏡微微偏頭,問身後隔著符紙抵著他脊背的池白,問他:「你還行嗎?」
池白現在渾身酸軟,卻還死死地咬牙堅持,聽到這話更是一字一字地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容鏡想,男人不能說不行,但他們殭屍應該可以。
只不過,可以歸可以,不想又是另一回事。
這惡鬼能力強悍,若真要對付,其實也不在話下。只是想到他曾是三爺的同伴,容鏡和池白便打定主意想留下他一條命,那麼將他吸入黑金幡旗便是最好的選擇。
「你還有沒有蓄力符?給我貼一張。」
池白說了句「我找找」,旋即低頭單手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看到熟悉的紋路驟然鬆一口氣,隨後猛地拍上容鏡的脊背,啪的一聲之後,容鏡便覺得分散至身體各處殘留的力氣瞬間聚集到一起,他額角抽動,白皙皮膚上青筋的顏色愈深,再次喝道:「收!」
轟!
周圍捲起塵埃,惡鬼只感覺到仿佛有雙手抓住了他的雙腿,用盡了最大的力道將他往下拽去。
他本身也接近力竭的狀態,被突然的大力一拽,便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如跌入深海一般,隨著口鼻也被掩下,不見了蹤影。
感知到飼養的惡鬼氣息消失,天通猛地扭頭。
惡鬼果然不見,只剩下容鏡和池白失力跌坐到地上。
憤怒徹底升騰而起,他扭頭就衝著兩人而去,但眼前鬼影一閃,司流赫然將他面前的空間擋了個嚴實。男人沖他揚了揚眉,笑吟吟道:「都說了你的對手是我,怎麼還饞別人的?」
一見到司流,天通就來氣。
這個混蛋,說是讓他在手下過招,實際上簡直把他當成狗遛!
「滾開!」
「不好意思,從小苗條慣了,沒長成球,滾起來有點困難。不過——」他拖長聲音,視線在天通略顯圓潤的身材上轉了一圈,旋即雙手合掌一拍,驚喜道,「你這樣的滾起來應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