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信心都多了點。
另一邊,正貼著符紙狂奔的容鏡被看不下眼的司流一把抓在手裡:「你要吐了記得提前喊我,可別吐我身上。」
話落下,都沒等容鏡反應過來,提著容鏡的衣領便倏一下不見了蹤影。
容鏡:「?」
失重的感覺瞬間侵襲全身,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掛在司流腰帶上的小掛件,隨著司流身影的晃動,他就啪嘰啪嘰地搖來搖去。
迷迷糊糊中,屬於小殭屍的嗓音幽幽吐出來:「司前輩,我覺得我的腦漿都要被搖散了。」
司流:「你忍一忍,不然你腦漿沒散,小朋友的命先沒了。」
一聽這話,容鏡便閉嘴不言了。
畢竟眼下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但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陶憲那邊突然毫無徵兆地對懷霄動手了,難道真是洮秭觀的弟子?而且對方發覺來的人是殺了他幾個師兄弟的兇手以後,直接不管不顧,不在意陶憲的要求,直接用懷霄的死來挑釁他?
說好像說得通。
但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容鏡趁機摸出一張符紙,貼上自己的腦門之前對司流道:「前輩你的速度可以再快點。」
然後,隨著啪嗒一聲,符紙黏上腦門,容鏡兩眼一閉,立刻陷入了昏迷。
司流:「……」
這符紙的用法可真是千奇百怪啊。
容鏡這小殭屍的腦袋怎麼那麼靈光?
心裡嘀咕著,司流腳下的步伐卻在加快,幾秒鐘的時間便拉近了自己與玉佩上顯示的懷霄的距離。
太安村。
這個村子靠近居林山,周圍的住戶格外稀疏。
一個身材高大、看個頭足足有一米九的男人拎著酒罵罵咧咧地沿著田埂往山腳下的小破房子走,一邊走一邊對身旁同樣身材健碩的同伴吐槽:「這破地方連買瓶酒都買不到,真見了鬼了。」
「得了,這不還是買到了嗎?」劉五安撫自己的好友,「不過這酒你得藏著點喝,聽說半夜陶先生會過來。」
齊三聽到這話不由得皺眉,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心:「等陶先生過來,這酒我早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