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人去醫院找長鶴師叔麻煩,我們可能沒法及時趕到,若造成其他普通人身亡,這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容鏡表示理解。
他直接搬了個椅子在長鶴的床前坐下,隨後問司流:「前輩,你能看出長鶴前輩為什麼昏迷不醒嗎?」
司流湊近了瞧,半晌才說出一句:「被下咒了吧。」
下咒?
「能看出是什麼咒嗎?」
司流搖頭:「我不學這個,換你逢汜師叔在,估計能看出來。」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頗有幾分奇怪:「華清門的這群小道士看不出來嗎?我記得他們最出名的不就是符籙咒術嗎?」
容鏡:「……嗯?」
司流:「嗯!」
容鏡和司流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元景,一臉懵的元景回望著容鏡,問道:「怎麼了?」
容鏡將司流的話重複了一遍。
元景:「……看、看不出來。」
這幾個字從元景嘴裡蹦出來時,元景的臉都紅了。
今天容鏡來華清門,而他們一問三不知,越發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好似小廢物。
司流見著小道士恨不得挖一條地縫鑽進去,難得起了憐愛之心,安撫道:「不知道也挺正常的,年紀小,能力不夠嘛。」
容鏡心想,還好沒讓司流前輩出來見人。
否則這『安慰』聽得人心裡拔涼。
……
容鏡本想著幫幫忙,但眼下看過情況,他也幫不上,最終只給長鶴師叔算了個卦,確認對方的確不會危及生命以後,鬆了一口氣,然後去了醫院。
但去醫院之前,他讓司流前輩留在了道觀,以防萬一。
而且,他沒對任何人說。
坐上車來到醫院病房時,懷文敏等人都在,容鏡站在病床前看著小少年蒼白的臉蛋和起伏的胸口,問懷文敏:「霄霄怎麼樣了?」
「剛剛醫生又來看過了,說是下午估計醒得過來。」懷文敏一夜沒睡,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疲憊,但摟著妻子站在病床前依舊高大,富有安全感。
他對容鏡道:「但是有一件事情……」
懷文敏蹙了蹙眉,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難看:「剛才汾平特殊部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陶憲和石蒙跑了。」
容鏡:「……跑了?」
懷文敏點頭:「我讓人去堰河警局詢問了情況,堰河警局的警察們幫我打電話聯繫了汾平警局,他們說特殊部門以陶憲、石蒙牽涉到靈異事件為藉口帶走了陶憲石蒙,說這件事情由他們部門負責……其實仔細想想,特殊部門要負責這件事情也確實沒什麼毛病,但是……」